“四郎君得了解头!咱们家四郎君得了解头!”
当崔渊得中解头的消息传到崔府,全府上下立即一片欢腾。前来庆贺的丹阳长公主、衡阳长公主都已经到了,闻讯自是与喜悦不已的真定长公主有说有笑。郑夫人又使人去国子学将崔笃、崔敏、崔慎唤回家,毕竟此时只有旁支的崔沛待客确实有些说不过去。附近住着的几家夫人也都匆匆赶了过来道贺,王玫牵着崔简给这些或陌生或熟悉的贵妇们见礼,险些脸都要笑僵了。
满面笑意的李治也在此时踏入了崔家的夹缬工坊,望着正专心致志打磨雕版的崔渊,一时之间竟觉得不好打搅他。看了许久,他仿佛也出了神,不知想起了何事,便开始魂游天外,神情也一变再变。直到崔渊终于将雕版打磨完,令工匠们再去试着印刷一次,才发现他就在旁边:“大王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来了一阵。本想与你传个好消息,见你正忙着,便索性不打扰你了。”李治笑道,“恐怕谁也料不到,雍州新出的解头,竟然丝毫不关心府试的结果,一直待在这夹缬工坊中罢。”
“府试的结果不会出任何意外,我又何必关心?”崔渊抬了抬眉,“且,这摹本之事,可比府试重要多了。不仅我尽力而为,大王也****奔波劳累,来往于这等腌臜之地。都做到了如此地步,自是应当让圣人觉得满意,方能慰藉连日的辛劳。”
“你说得是。”李治有些兴奋起来。他难得如此高兴,一贯有些苍白的脸上也涌起了红晕:“上一回印刷出的摹本,我便觉得很是不错了。这一回,想必定不会比你亲手临摹的差多少。阿爷见了,也只有欢喜的。想来,四阿兄也不会再取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