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崔子谦你这个混账东西!算是我们家瞎了眼!”
对骂吵闹之声不绝于耳,崔渊有些不耐地抬起眉:“真是晦气得紧,他们怎么被关在园子里了?”本来好好地只想和爱妻逛一逛园子,寻一寻作画的灵感,听着这些纷杂,什么灵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本是关在三房那间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大院子里,但用午食的时候,他们试图买通奴婢送信给崔泌,被大管事抓个正着。阿家就把他们挪到了这个偏僻的小院落里,院门都锁了起来,又让几十名部曲仔细看着。”王玫回道。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如此了。
崔渊忽地想到崔泌落在他手里的一封封信,笑得很是愉快。他之前怎么从未想过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不得他模仿崔泌那一手字,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当然,他也用不着栽赃陷害谁,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只需将证据放在该放的地方就是了。
王玫见他笑得如此开怀,自然知道他心中又有什么疑难已经解开了,微微勾起嘴角:“就算是有种种纷杂,也不该扫了咱们的雅兴才是。难得这般好雪景,在园子里看确实不错,在点睛堂里看也别有风味。崔郎,可愿与我一同煮酒赏雪?”
“某之幸也。”崔渊一双桃花眼眼尾挑了挑,应声中更是情意万千。
确实,无论有什么纷扰,又干他们何事?该做的都做了,便尽管过他们的小日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