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晋阳公主与衡山公主便到了。自从进入腊月之后,她们便再未相见过,自然有许多话想说。衡山公主便把着王玫的手臂,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她们的近况。晋阳公主在一旁含笑听着,时不时补充一两句话。
“也不知九阿兄到底在想些什么,坚持要搬到晋王府住。阿爷阿娘商量之后,竟然也准了。离得近些也就罢了,那保宁坊离大内那么远,每日见面都不容易!——也不知当初到底是谁营建的晋王府,居然选在了南边的保宁坊!武德殿这些天已经断断续续地搬了好些东西,听说上元节之后,便要正式迁居。”衡山公主颇有些失落,咬着嘴唇,“九阿兄自从大婚之后,便不疼我们了。”
“幼娘,你又胡说了。”晋阳公主摇首道,“九阿兄虽然一直忙着摹本之事,却也从来不忘给我们捎带礼物,哪里不疼我们了?便是再忙,每日晨昏定省他也不会错过,陪着阿娘说些新鲜事——也不知是谁,每回都听得津津有味,居然心里还抱怨。”
衡山公主撅起嘴,嗔道:“眼下自然天天早晚都能见着,往后可就不容易了。”
晋阳公主垂眸,轻轻一叹:“九阿兄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自然不可能如以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