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便抓着屋檐上垂下来的绳结,一边用力一边道:“接下来呢?”她现在腹中疼痛,小家伙正使劲地往下坠,急需做些什么事来缓解痛苦。听故事却是正好,还能随着情节起伏思考。听得略入迷了,仿佛连生产的痛楚也减轻了几分。
“……”崔渊看着她难掩急切的杏目,有些无奈:“你好好生,生完我再给你讲。”
“我心里正着急呢,你倒不如先讲完罢。横竖才开八指,等到十指的时候才好用力呢。”
“……”
在产室外团团转的崔简侧耳细听,里头连一声叫喊都未传出来。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地问卢傅母:“听说生产的时候很疼,母亲怎么会忍着不叫出声呢?”别看他年纪幼小,可是旁敲侧击打听了好些事呢。
卢傅母看着眼前的小郎君,又想到正守在里头的郎君,忍不住一叹:“许是尚未开始罢。王娘子这是头胎,生一天一夜的也有呢。如今不过才几个时辰而已。”显然,这父子俩绝对不可能遵从寻常世家子的行为举止。否则怎么当阿爷的不管不顾就进了产室,当儿子的反倒像是个马上要当爹的少年郎?
崔简闻言,更是担忧了:“傅母,给长安送信已经来不及了,需要再找几个稳婆么?”
“这种事小郎君就不必管了,里头郎君应该自有主张。”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