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怎么也不想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崔思鼓起脸颊,哼道,“我喜欢学医,成天看医书、摆弄药草才觉得高兴。你喜欢骑射闲逛,便恨不得天天都能狩猎、打马球。你不许我修习医术,我便和阿娘说,不让你骑马!”
闻言,崔菀娘挑起眉:“哟,你还真是出息了!居然敢威胁我?”
“谁让阿姊说那种话……”
“我也是为你好。你学医固然好,但别忘了自己是博陵崔氏子。”
“博陵崔氏子又如何?只要礼仪风度不逾矩便够了。连阿爷都不曾说过,博陵崔氏子便须得像他和阿兄那般文武双全!”
崔菀娘凝眉想了想:“倒也是。连阿爷和阿娘都不着急,我替你担心什么?”她微微一叹,瞥了瞥阿弟:“只是,在幽州时尚没有多少人闲言碎语。到了长安,众目睽睽之下,想必说什么的都有罢。”
崔思抬了抬下颌,很自信地道:“我往后必定会继承师父的衣钵,能解决各种疑难杂症,救死扶伤。若是他们认为日后不可能请我问诊看病,尽管得罪我便是了。眼下我可不能断定,自己长大之后,必定会成为那种毫不计较、胸怀广阔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