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身子震了震,还没说话,李秀成就叹了一口气,意气索然得对着陈玉成说道,“胞弟,清妖……北京那些人,咱们斗不过的,翼王说的对,咱们就在这里扎根罢了。”
“你!”陈玉成怒视李秀成,“忠王!别忘了你的封号!万古忠义!”李秀成尴尬得苦笑,陈玉成更怒,“我看你被清妖擒住的时候,写出那样投降的信,我看你就再也没有兄弟之情,天国大义了!”
李秀成脸色大变,石达开转过身,扬起手,啪的一声,迅速得打了陈玉成一个巴掌,“你说的什么混话!”
原本怒火攻心的陈玉成似乎被打醒了,看着苦着脸李秀成,和怒气冲冲的石达开,想到刚才自己口不择言的话语,羞愧极了,连忙跪下,“翼王,忠王,我不该乱说话,污蔑忠王!我,”陈玉成抽出腰刀,正欲朝着脖子横去,又被李秀成夺了下来。
“你啊,就是这样!”石达开喝道,“忠王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多少人投了朝廷,忠王若是要投降,当年带着幼天王,如今还需要跟在咱们在这里喂蚊子??!?!?!”
陈玉成一脸羞愧,李秀成丢下了那把刀,紧紧拉住陈玉成,“胞弟说的对,我的确是贪生怕死,当年被曾剃头十面埋伏围住,我带着幼天王四处难逃,这投了清军,心里到底还是存着侥幸,想着清妖不会斩草除根,哎。。。。。。”李秀成叹气,“我的确是怕死了。”
“那是你想学着姜维,我岂能不知,你不怕死,怕的是这天国的大业就如同此水,”石达开背对着两个人,看着滔滔流向远方的大河,指着水悠然出声,“流走了,再也回不来。”
“自从咱们被赶出了天京城,我就知道,这天国的大业,是再也回不去了,清军越打越猛,咱们越打越差,这时候咱们也别说天王的坏话了,当年天京城里的人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咱们三个都知道,玉成,”石达开伤感得对着陈玉成说道,“咱们自从离开了中国,来到这个地方,我们想着再逐鹿中原,怕是不成了!”
“翼王,真的是这样的吗?”陈玉成的眼中泛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