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叹了一口气,“她和我们不一样,或许,不该逼她这么紧。”
“紧吗?”景盛如雕刻一般迷人心神的脸上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她若能熬过去就是功成圆满,若不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顾凡却从他深邃如海的眼中看到了那抹心惊的绝决。
那……代表着遗弃……
猩红的烟火随着时间的推移逼近手指,景盛能清晰的感觉到烟火的炙热温度,他手指一弹,把手中的烟头轻弹了出去。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烟头在半空抛了几个圈,而后,带着被遗弃的沉重,狠狠的坠了下去……
房门传来响动,薄安安转过头,看着那个沐浴光环下的英俊男人,红肿的眼睛顿时染上疯狂的冷色。
她就这样瞪着他,眼中满是恨意,“景盛,你难道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为什么要逼她至此?
景盛的身子在原地顿住,他俯视着憔悴狼狈的薄安安,冷声讽刺,“怎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倒我的身上?”
他逼近她,笑意残酷,“薄安安,这是不是你们心理医生惯用的手段,叫做‘痛苦转移’?”
薄安安的眼圈红红的,干涩的眼眸已经挤不出一滴眼泪。
她干脆闭上眼,死死的咬住唇,双手紧握,用掌心的刺痛来减轻她心里的恐惧。
痛苦转移也好,心里逃避也罢,不管理由是什么,她真的过不了这一关。
景盛的眼中寒光凌冽,“你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你这样子做给谁看?两年前,如果不是你技艺不精,你妈又怎么可能死于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