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灵儿在这里，要不是他的实力太强大，我早就收了丫的，免得堵心。

进了屋，牛北依然在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好很多了。我走过去，把泥魇放进我的兜里，然后坐在牛北的床前，静静的呆。

突然，一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出来，我连忙扭头看去，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天亮了。

“青灯……”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微弱的声音，我惊喜地再次把头扭过来，看到牛北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哎，我在！”

牛北吃力地砸吧着嘴唇，吐出一个字：“水……”

我一直在注意听着他的话，当即连忙说道：“好好，你别说话，我给你去倒水！”

大概是牛北醒来太激动，我手忙脚乱地倒好了水，在送过去的路上，竟然洒了一半出来。

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连忙把杯子放在旁边，然后抬起牛北的头，让他靠在我的怀里，这次把水拿过来，凑到他的嘴巴边。

牛北只是喝了两口，就示意我把杯子拿开。

我连忙放下杯子，然后就要把牛北放下，他却摇了摇头：“让我坐着。”

我一愣，还是连忙把枕头拿了起来，给他垫上。

喝了这两口水，牛北的精神头也好了很多了。他看着我，露出一个微笑，说道：“辛苦你了。”

“欸？”我惊愕之下，一时没有听清楚。

“辛苦你了。”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如同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你没事就好……”

牛北的嘴咧了咧，但是似乎是扯动了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也顾不得尴尬了，连忙说道：“你别动了，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有什么事情再说。”

牛北摆了摆手，说道：“有的事情我得告诉你，不说清楚我心里很不痛快。”

我看了他半晌，然后沉默地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牛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调转目光，看着前方的虚空处，眼神渐渐的变得迷茫。就在我以为他忘记了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开了口，声音沉重而沙哑。

“你知道我和圆灯的关系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具体的不了解。我和他也只是见过几面，所以……”

牛北点了点头，说道：“你不了解很正常，因为在带你去和他见面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提到这个人。青灯，你和我认识，有多久了？”

我一愣，不知道他说这个和圆灯有什么关系，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二十年。”

牛北叹了一口气，眼神更加迷离了：“二十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我一脸的雾水，实在不明白牛北的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他渐渐地说出了一段差点被遗忘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