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成功的商贩,酒桌之谈分明是少不了的,按理说乔知深酒量不该几杯就醉,也不该每次喝酒最后都钻到桌子底下不省人事。
而实际上他也的确不只是几杯酒的量,不过一来他练就了一副善变又亲和的笑容,再加上独到的装醉本事,才使得他能在生意酒桌上顺风顺水。
女人不管嘴上说与不说,大抵还是不喜欢自家男人三更半夜晃晃悠悠满身酒气回家,往床上一躺,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不说,跟个死尸一样沉的要命,挪也挪不动,又担心自家相公睡不舒服便得一直分神照顾,要是还吐上几回,弄得整个屋子里酒菜之气满满,诚然令人恶心作呕。
起初乔知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的确也是经常深醉回家,可自打有了池宝娇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他便再没有那样醉过。
池宝娇从未要求过他什么,他却一直规矩着自己,让自己变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晚膳过后,乔知深被池宝娇和三位女儿打桌子底下拉出来送回房中,临走时还不忘嚷嚷着“喝,继续喝”,舌头都捋不直的他看似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了,不过暗中掐着他腰间软肉的池宝娇清楚,这家伙又在跟孩子唱大戏呢。
吕龙衣性子憨直,因此到了他觉得再喝就会妨碍手脚行动时,便停止了喝酒,池宝娇命天生就有嗜酒癖好的乔竹酒送走吕龙衣,而后才专心扶着乔知深回房休息。
说到嗜酒之好,也不知乔竹酒是承了谁的遗传,自幼便对酒有着极大的兴趣,初始之时乔知深用筷子蘸点酒水给乔竹酒喝,本想着看乔竹酒醉了以后的滑稽情态,哪知从第一滴酒入喉开始,乔竹酒就一不可收拾,哪一日吃饭桌上没了酒,他便又哭又闹,且醉酒的那条底线离他越来越远,酒量暴涨,直到如今,没有个两三坛好酒是醉不了小九爷的。
幸亏乔家的酒水都是上好佳酿,喝多了不仅不会伤身,反而有着宜人之效,未能喝尽兴的乔竹酒手拿酒壶,一路送吕龙衣至府门才转身回房休息。
乔家家仆婢女无数,但贴身侍候乔家六口的下人,则是经过了很是麻烦精挑细选才逐一定下,好比乔竹酒所住翠竹院里,共有婢女八人,尽为妙龄貌美女子,燕瘦环肥各有特色,若站成一排莺莺燕燕的嬉戏打闹,便是一副活了的仙女斗春图,那等风情,好不诱人!
而这八位婢女也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故,在乔家有着比其他下人更高的地位,当然,这并未摆在明面里提及过,也并未真有其他下人为了一争高下与她们闹场别扭,只是乔家人都明白,乔知深对待子女虽一视同仁,几乎没有任何偏袒之地,但真论起来,还是老来得子的乔竹酒最为重要。
何况即便乔知深不偏爱乔竹酒,他那三位姐姐也非但不与他争宠,反而是个顶个把乔竹酒捧在手心里供着,如此一来,谁还敢质疑乔竹酒在乔家的分量?
基于以上种种,乔竹酒喜欢的人事物,乔家人就都得喜欢,不喜欢也得想着法儿的让自己喜欢!
翠竹院八位婢女,有一位为者,论姿色她许不是最佳,可小九爷却喜欢她那份观察入微、细致体贴的照顾。
她叫竹笋,和其他七位一样,是小九爷亲赐的名。
进了翠竹院,一红一绿两名身着长裙的貌美婢女便迎上乔竹酒来,二人一左一右扶住自家少爷,却被乔竹酒笑着拒绝。“你家少爷的酒量又不是不知,才没喝几杯爹和青皮哥就顶不住了,根本就没尽兴,更别提醉酒了。”
话是这么说,但红裙绿裙还是搀着乔竹酒,一路将他送到屋内床榻之上。
乔竹酒那张铺着丝被的榻床上,此时鼓鼓囊囊,一看就有人于被褥之中,不知情者,还以为是有刺客藏着,就等小九爷掀开被子的时候出手难,但乔竹酒与身侧两名婢女却是习以为常,根本没露出丝毫异色。
“红花,绿草,你们也去歇着吧。”
“是,少爷。”
着红绿长裙的婢女因打扮喜好特殊,故被乔竹酒赐名为红花、绿草,除了竹笋,其他五女分别得名为晓琴、晓棋、晓书、晓画、茶茶。
琴棋书画四女,通晓之事各有所长,因此得名,乔竹酒好酒,虽说乔家酒水养身不害人,但难保乔竹酒不在外风花雪月,于是乔夫人便下令纳集擅长茶道之女为乔竹酒婢女,终而茶茶入了小九爷的眼,方得今日之名。
红花、绿草一走,乔竹酒搓搓手,顺着被褥就摸到了里面,小九爷这一摸可是有学问,不偏不倚正握在了丰盈雪峰之上,被褥里面的人明显身躯一颤,使得小九爷邪火更甚,连揉带捏了一番“神功”,他便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头钻进了被褥里。
继而轻微压抑的娇喘声于被褥内响出,又听乔竹酒嗡里嗡气道:“竹笋今晚就别走了吧。”
音落,被褥被掀了开来,于被褥之中走下一脸颊粉红、体态丰腴、万般柔美的女子,而她,便是乔竹酒的大丫鬟竹笋。
竹笋轻轻从床榻上走下来,穿好绣鞋,又为里面的乔竹酒掖好被角,含着羞意咯咯笑道:“要是少爷不怕夫人不让你进家门,竹笋夜夜陪着少爷也无妨呢。”
乔竹酒顿时泄气,直到竹笋在他脸颊上轻点一吻,他才终于欢颜,竹笋退去,小九爷把头埋进芳香弥漫的被窝里深吸一口,又探出头和手来,闻了闻那份少女软肉上的奶香,大感满足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