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道人见虞温月大有不拜师不罢休的意味,而余知命又半天不给点反应,只能凑到虞温月旁边小声道:“这姓余的一犯臭脾气,谁说也没用,你要真想拜他为师,咱们可以先下山,回头隔三差五来一遭,说不定哪天他就愿意收你为徒了。”
虞温月摇摇头,回道:“只有在这里等着,我才会有机会。”
玄霄道人一咬牙,点头道:“行,我看这山上树也多,果子也多,山下又正值炎夏,呆在这住上一段时日避避暑也不错。”
说完,玄霄道人拍了拍虞温月的肩膀道:“走,跟玄爷爷砍树建茅屋去。”
虞温月嗯了一声,最后深深看了余知命一眼,随玄霄道人出门而去。
余知命目送这对老少出门,一言不,谁也不清楚这位知命阁阁主究竟在想什么。
出门后的玄霄道人叹气道:“唉,也不知道余老弟怎么想的,月丫头你这么好的一个徒弟,他怎么就肯放过?!什么狗屁局势,天天怀着这么重的心思,多不自在!”
虞温月倾世展颜,笑着朝玄霄道人眨眼道:“玄爷爷,他没赶咱们下山,就是默许了我们住在这里,既然如此,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拜他为师不是么?”
玄霄道人眼前一亮,转而挺了挺胸脯道:“那还不是你玄爷爷我的面子大嘛!”
……
翌日。
封州,封城皇宫内。
天子齐厚民刚下早朝,返回寝宫侧卧于龙榻之上,手按眉心揉动不已,一看就是遇到了什么极为不舒心的难题。
寝宫内所有婢女奴才全都被齐厚民赶出门去,想着今日早朝元州司州所报之事,他愈觉得自己对待有些人有些事,似乎的确是过于宽容了。
毕竟,正如国相所言那般,打江山和坐江山,两者哪怕是面对同一件事,也该用不同的方式去处置,否则的话,总有一方要先输,而输的那一方,注定万劫不复。
“又死了一位城判,难道真的是乔家为了报复朕,故意给朕来的下马威?”
“可若是乔家的话,为何不在晋州闹事?”
“莫非……只是单纯的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