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夜枭死了,那些狗腿子难道还会跟他殉情啊?”夜中天指了指那些从夜枭的院子里走出来,看到他后就拿手掩面,沿着墙根溜掉的官员与将军,“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他们认为夜枭比我强,所以就去巴结夜枭,如果夜枭死了,天底下最强的就是我了,他们到时还不是会来巴结我!”
姒琅看着那些将与臣,心里也有些无语,他们还真是不给他们的皇帝面子啊!
“你这样对待功臣,就不怕他也反了吗?”她又问。
“反了好啊。”夜中天狞笑,“我就等着他反水呢,要不然我怎么有理由杀了他。”
姒琅瞪着他,半晌才道:“你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被他逼疯了。”夜中天恨恨的,“谁让他这样对我!”
姒琅也恨恨的:“你不会得逞的。”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不会让夜中天杀夜枭的,如果夜中天真的杀了夜枭,那她一定不会放过夜中天,即使她现在在夜中天的面前只不过是一只蝼蚁。
“呵呵,绝对不会得逞的是你才对。”夜中天轻佻的笑着,伸手去挑姒琅的下巴。
姒琅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他那根手指咬下去,夜中天惊得迅速收回手指:“回京以后,看我怎么睡你。”
“臭流氓。”姒琅被他说得脸色涨红,又气又怒,“我这次来找你,是要与你解除婚约的!”
说着她掏出那块皇后令牌,重重的朝夜中天砸去:“谁稀罕谁抢,我不稀罕。”
说罢她转身就走,再也不想见到那张明明生得宛如神赐、却也长了一根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的脸。
夜中天的俊脸猝不及防的被令牌砸掉,哼了哼,弯腰捡起令牌,仔细看了看:“哈,玩真的啊?不过,这事可由不得你!”
但他没有去追姒琅。
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回京后他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个女人,现在嘛,先解决人心叵测的隐患再说。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沐浴更衣过后,坐在床上打坐。
此时夜已深了,府里万籁俱寂,忽然有侍卫前来禀报:“皇上,刘大人求见。”
夜中天眼皮子动了动:“让他进来。”
很快,房门被推开了,刘大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就着幽暗的烛光,对夜中天行了一礼后,道:“皇上,微臣有心事,彻夜难寐,特来请教皇上,还请皇上给微臣解惑。”
夜中天微微睁开眼皮:“你的心事,与朕有关吗?”
“是。”
“说。”
“自从滕将军等人被行刑后,微臣心里老是想着他们被斩前所说的种种。虽然微臣也知道他们是在挑拨离间,但是,微臣还是觉得、觉得心里不舒坦啊,这几日夜夜做噩梦……”
夜中天打断他的话:“哪里不舒坦?怎么不舒坦?”
刘大人道:“微臣也知道枭大人劳苦功高,足以载入史册,千秋万代,但是,皇上就是皇上,臣就是臣,臣不能夺了皇上的威风啊。”
夜中天不吱声。
刘大人见他没有斥责自己,又斗胆道:“臣这几日总是梦到皇上被枭大人赶、赶出金鸾殿,臣赶去阻拦,却被枭大人给、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