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融撅了撅嘴,然后将梦里发生的事情,只要她记得的,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厉承陨。
她问厉承陨:“我为什么会这样做的梦,是警示,还是我多想了。”
厉承陨眸色淡然如水:“是梦非梦,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是不是警示你很明白,人做梦,有些时候往往都是内心最真实想法的写照。”
郁景融表情僵硬了一下,垂眸想了想,然后问他:“你的意思到底是我多想了,还是只是警示,你说了等于没说,厉承陨,我现在应该是怎么办?我想这么多是因为我考虑透彻,还是因为我太多疑了呢?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现在脑子乱,好乱好乱。”
“傻瓜……”厉承陨闻言,居然笑了。
郁景融从他怀里坐起身,皱眉看着他:“还笑,有什么好笑,是不是笑我很蠢。”
厉承陨轻道:“你怎么会蠢呢?相反的你还很聪明,正因为你聪明,所以你从来都不去怀疑朋友,也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而不去相信一个朋友,苏洛如果是苏馨的女儿,那么她肯定是刻意隐瞒的,你怀疑她,你怀疑正确了,别人会说你聪明,但如果你苏洛并不是苏馨的女儿呢?那么你怀疑她,你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去找苏馨对质,别人会说你聪明吗?不,人家只会笑你真蠢。真正的聪明人,永远不会随意怀疑别人,但也不会随意相信别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郁景融苦笑了一声:“厉承陨,你是在安慰我吗?”
“当然不是安慰!”厉承陨把郁景融揽在怀里,低沉的嗓音温柔似水,轻轻说道:“自古以来,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世间最让人难猜测的,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人心,而最难读的是心语,人与人交流,没有人会知道,对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