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阳听我口气突变,有些摸不着头脑,细观了一下我的脸色,谨慎地说:“微臣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我“啪”地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冷冷地说:“那南太医当日既已诊出我身中奇毒却是为何隐瞒不报?”
他浑身一颤,“咚”地跪在地板上,语无伦次道:“微臣…微臣听不明白德贵嫔的话。”
“你既已隐瞒不报,却又为何开了解毒之方?”我紧紧相逼。
“这个,微臣……”
“恩?”我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道,“既然南太医这也不知,那也不明,我也只好差人请了皇上来,禀了此事,请皇上定夺了。”
“德主子饶命!”南宫阳跪在跟前拜了下去,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见他的手指紧握成拳,关节都有些发白。
我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好一阵他的手才缓缓松开来,语气平静地回道:“德贵嫔既已知晓,微臣也就直言不讳了。”
我见他松了口,也重重地透了口气:“南太医,我也是觉着事有蹊跷,这才请了你来,想问个明白。南太医快快请起,只管道来便是。”
他有些惊讶,抬起眼来,我眼神清澈地看着他,含笑朝他点头示意,他这才坐了下来,细细道出此事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