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可南太医不是说这熏香并无问题么?”
“是啊,要在平时使用,的确无半点问题。可偏偏德贵嫔房里放了那盆天仙子,德贵嫔中了那天仙子之毒,气血两虚,又闻了这掺有附子花和藏红花麝香类的熏香,月事来时即可便会蹦耨带下,血流不止。德贵嫔先前用的熏香可是再不能用了,如果德主子很是中意这梅香,就由微臣从家里那婆子夫家买了,检查过了再给德贵嫔送进来。”
“如此甚好,我也好放心使用,就是要麻烦南太医了。”我忙接了话来表示赞同,一来我还不确定这殿里是否真有暗子,二来我还不想打草惊蛇,惊了那送香之人。
“德贵嫔信得过微臣,微臣感激还来不及呢,怎敢说到麻烦。”
“南太医接着说那刚才之事,我正听到兴头上呢。”我催促他接着将那下毒之事。
“据恩师记载,当年他也是遇到这种病状,起初也只作一般妇科病症治疗,到后来幡然醒悟此乃中毒之时已是为之晚矣,到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眼着病人香消玉损而素手无策。
到他研制出解毒之方时,已是几年之后了。这是恩师行医一世最遗憾之事,他临终也没能原谅自己诊脉不细。微臣这才明白为什么恩师在时时刻要求微臣诊脉之时凝神聚力,反复斟酌。”
“噢,原来如此。”我试探性地问道:“那依南太医之见,我这毒是巧合,还是人为呢?”
“这个…”南太医揽了揽胡须,喝了口茶才道:“德主子这次中毒,若说巧合,倒也说得过去;但若是人为,这下毒之人心不可不赞之细,也不可不叹之毒啊。微臣自跟恩师在宫中行医已有二十余载,后宫争斗素来惨烈,德贵嫔还是小心为上。”
我点了点头:“恩,看来我还是得要多加防备,多谢南太医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