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满月,我早早起身沐浴更衣。刚收拾停当,小安子进来禀道:“南太医来给主子请脉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歪在塌上,彩衣便拿了个软枕垫在我身后,让我半靠着,又放下暖阁的罗帐。我从帐幔中伸出手去,放在踏边几上的金丝绣墩上,彩衣复了盖了丝绣锦帕。
南宫阳进来向我请过安,便细细地诊了脉,写了方子交给随身的小太监,让他们去御药房抓药。
“恭喜娘娘出月,娘娘身子已然恢复至生育前般健康了。”南宫阳面露喜色。
我点了点头,吩咐彩衣把罗帐挂上去,又道:“去给南太医沏茶来。”
彩衣会意,带了其他奴才退了下去。我朝南宫阳点点头道:“南太医快请坐。”
南宫阳谢了礼,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彩衣递上来的茶,喝了几口,连赞好茶。
依我对南宫阳的了解,他定然有事情要禀,要不也不会在我刚出月的上午便急急地赶了过来,想来他已是放在心中许久了,只等我调养好身子出月了。
我心下明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笑道:“本宫知南太医喜茶,早早便备下了啦。彩衣,去把橱柜里那罐蒙顶黄芽拿了给难太医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