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半晌,才抑住悲痛,低声抽泣着,哽咽道:“浔阳才去了不到一月,可这宫里为迎中秋,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别人不知浔阳倒也罢了,可我这做娘的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皇上顿了一下,看了看外面挂满门口回廊的红灯笼,自责道:“倒是朕疏忽了。”说罢高声朝门外喊道,“小玄子!溲”
“奴才在!”立于窗前阶下的小玄子忙应了进来,跪着候旨。
“你去内务府传朕旨意,太后凤体欠安,长公主初殁,三个月内,宫里禁歌舞奢华,吃斋着素,为太后祈福,为长公主爱掉缅怀,违令者,轻者杖责罚薪,重者降位去封,打入冷宫。”
“奴才遵旨!”小安子磕头起身退了出去。
皇上起身,将桌上的画撕了个粉碎,又走回来,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柔声道:“言言,朕喜欢看你快活活泼的样子,如果你不高兴,朕以后都不再见玉答应了,也再不翻其他人的牌子,如何?”
我斜着脸,看着他脸上的真诚,我相信他此刻的诚心,可是以后会怎样呢?五年、十年、二十年,他也能如此坦然的对我作此承诺吗?
我伸手抚摩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庞:“肃郎,你莫非是要告诉全天下的人,言言是个善忌的泼妇么?恧”
皇上见我神色无异,捏着我的手,假意恨恨地说:“这也不好,那也不行,你倒越发刁钻了,朕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我一下子依偎在他怀里,呢喃道:“就这样便好,什么时候想起言言,便来看看我,言言就不再拈酸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