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靖海一愣,随即愤愤然道:“娘娘,这诊脉岂是儿戏,怎可拿来观赏?”
“哟!”我满脸带笑,却不冷不热地说道:“孙御医别上火,本宫也只是听说,所以想见识一下而已,并没有瞧不起孙御医之意。孙御医既不敢现场示范,难不成……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孙御医朝我一抱拳:“娘娘不必用激将法,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我心下一喜,这南宫阳说得果真没错,这孙靖海虽医术高明,却好胜心强,最是耐不住激将了。
我朝彩衣示意了一下,彩衣会意地点了点头,抬手轻拍了两下。早已候在门外的小安子和小碌子忙掀了帘子进来,搬过屏风挡在塌前。小碌子搬了长条几和软凳摆于暖阁正中,小安子则上前卷了绣帘起来,同小碌子一起立于旁边伺候着。
彩衣端了杯新沏好的茶送到屏风后,我示意她放于旁边几上,两人相视而笑溲。
一切准备就绪,小安子上前客气道:“请孙御医为娘娘诊脉!”
孙靖海点点头,上前歪在软凳上,又从随身带的医箱中取出一条两丈有余的红线,恭敬道:“请娘娘将此线轻轻系于手腕处!”
彩衣走了出来,取了红线的一头,穿过屏风,拿至塌前,轻声道:“主子……”
我点点头,彩衣侧坐在塌上,伸出右手,我拿了红线轻轻将红线系于她手腕处,彩衣朗声道:“请孙御医为娘娘请脉!”
孙靖海歪在软凳上,左手拉着红线,右手搭脉于线上,凝神细听,一时间屋子里静得连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