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着几乎要折了的两条腿,她不想去理这个自大的男人,迈开一动都会疼的腿,她举步维艰的往外面走去。
忽略掉厉祁深的存在,她葱白的小手,搭在了洗手间的拉手上。
还不等她将门打开,厉祁深反过来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了门板与他身体的中间。
两个腿被他拧得像是断了筋儿似的,想着手腕又被他扣住,这个男人是要废了她的四肢吗?
眼眶中惊觉的泛出一圈迷蒙的水雾,她抬眼,带着怨怼的看向他。
“你还想怎样?”
语气又冷又硬,她真是被这个男人气到了。
“还闹什么情绪?你这个鬼样子出去要吓坏宾客吗?”
铁青着一张俊脸,他脸色沉得厉害。
“我这个鬼样子还是拜你所赐!”
乔慕晚也来了脾气,她不争不抢、不吵不闹,结果反被这个男人刮皮刮脸的说着自己,这个男人不仅不要脸,还不讲理。
乔慕晚的一句反驳,让厉祁深当即又是吹眉又是瞪眼的,连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
被抓的手腕处泛出了一圈红痕,乔慕晚心里委屈的更加厉害,连年南辰当初那样对她百般折损,她也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灿然的明眸,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润又晶莹的贴合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仁上。
凝视这个小女人要哭的样子,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似的。
抿了抿菲薄的唇瓣,他的掌心松开了她的手腕。
见男人松了手,乔慕晚揉着乍眼呈现一圈红痕的手腕,牟足劲儿的推了厉祁深纹理匀称的胸膛。
“神经病,你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神经病!”
赌气的说着话,她心里越委屈的厉害,到最后看都不稀罕看他一眼的转身。
刚想离开,腰身上有被男人伸过来的一只手给圈住。
低下头,厉祁深在她耳畔轻声的说着:“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
看她像是摧拉枯朽的老人一样,迈着艰涩的步子,还有手腕上一圈猩红的红痕,他的眉眼,顿时就放柔了下来。
知道这个男人性情阴晴不定,这样前一秒还恨不得吃了你,后一秒对你轻柔轻语的样子,真心让乔慕晚心里犯膈应。
“你滚开啊!”
胡乱的推开身后的男人,乔慕晚一分一秒也不想和这个男人独处的甩开他的手,然后步履蹒跚的出来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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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回到会场,乔慕晚把厉祁深骂了已经不下二十遍。
她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和自己就这样时不时像是偷-情似的亲吻到底是因为什么。
既然他都请了年南辰来参加鼎扬这次的周年庆,他应该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既然都知道自己有了丈夫,他还这样不要脸的和自己大搞暧-昧,他是不是脑袋让门挤了啊!
想想,乔慕晚脊梁骨一凉,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擦拭着红肿不堪的唇瓣回到了会场那里,入眼,她便看到年南辰一身修身的深蓝色西装,蓝白色条纹衫打底,系着一条与西装相配的深蓝色领带。
年南辰没有注意到出现在会场门口那里的乔慕晚,端起手里的高脚杯,和会场里的宾客,谈笑风生的攀谈着。
视线由年南辰的身上转移,乔慕晚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杜欢身上。
穿着翠绿色的高叉腰小短裙,抹胸的设计,让她大片如雪般盈白的肌肤,光滑的呈现着。
看着自己这个以女伴身份陪在自己丈夫旁边的表妹,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儿。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抬起脚,快速的向杜欢走去。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忙,甚至到了忙昏了头儿的地步,以至于将她新婚夜失-身那件事儿都忘得差不多了。
今天一看到杜欢,她才想起来,自己新婚夜当天,就是被她给叫走的。
想着,她加快了向杜欢那里走动的步子。
像是年南辰的情-人似的,杜欢小巧玲珑的窝在他的身边,一副乖乖女巧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