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是夏季,衣服用甩干桶甩一甩,差不多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能干了,但是,等这一、两个小时过去以后,都已经是过了午夜的时间。
眼下的情况实在是要乔慕晚难做。
“你……能不能先走?我明天把衣服给你带公司去!”
“所以你让我luo着离开?”
厉祁深把话说的一本正经。
有些人,就是那种由骨子里散出来高贵的人,所以无论说什么,哪怕是不着品味的话,都不折损他的身份。
“你先给陆助理打电话,让他拿你的衣裤过来!”
“这个时间,他早就休息了!”
乔慕晚:“……”
“你很希望他看到我现在和你之间这样的关系?”
“不是!”
厉祁深的问,让乔慕晚连声反驳。
觉自己说着话时有点儿没经过大脑,她想要重新补充,却已经是覆水难收。
深呼吸了一口气,捋顺了情绪的乔慕晚,淡淡的动了动嘴角。
“你到底想怎样啊?难不成你想在这里过夜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没意见!”
“你……”
和这个男人反唇相讥就是自讨没趣,乔慕晚纵使再怎样巧舌如簧,也说不过这个男人的三寸不烂之舌。
乔慕晚满满都是怒气的眸,看向厉祁深,而厉祁深就像是没事人儿似的,任由她对视自己。
好一阵冗长沉默的对视,男人忽的动了动嘴角。
“我饿了!”
没有从男人的话中回过味儿来,厉祁深已经松开了乔慕晚。
从今天中午开始,到现在,因为这个女人,他一个米粒没沾。
“你……”
能听得出来这个男人有意要自己给他做饭,乔慕晚清秀的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和这个男人每次说话,她都累得不行。
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换了一张平静的小脸。
“你再忍忍,等衣服干了,你回家再去吃,或者去附近找个饭馆!”
“你不是带吃的回来了吗?”
厉祁深的一说,让乔慕晚才知道自己带回来了年南辰买个自己的松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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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忙了一天,乔慕晚也没有进食,看到松糕,她也忍不住垂涎。
只是还不等两个动筷,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让一度就不算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你怎么想到要买松糕回来?”
“不是我买的,是年南辰买……”
乔慕晚不等把话说完,就觉自己在不经意间提了一个本不应该提及的名字。
果然,她抬眼时,厉祁深一双能拧出墨来的黑眸,蕴含着某种她读不懂的东西,落在了她的小脸上。
乔慕晚被厉祁深的眼神儿盯着心里憷,就好像自己是背着丈夫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被突然抓了个正着。
心里不知道为何会虚,乔慕晚一再舔舐着自己的唇瓣。
“我……”
“刚刚和他在一起?”
淬染上暗沉的眸越的冰冷,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问乔慕晚这话时,自己存在的立场有多么的可笑。
“打算和他好上了?”
眉峰皱紧到能夹死苍蝇的男人,脸色很难看。
被男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心底越的没底,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
承受不住厉祁深太过冷沉的眸,乔慕晚堪堪的别开眼。
下颌倏地被男人修长骨节的手指扳正,厉祁深的眸光依旧凉凉的盯着乔慕晚过分澄清的眸。
“不是说和他离婚,怎么一盒松糕就让你们冰释前嫌了?”
厉祁深的脸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下颌被拧得生疼,乔慕晚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斥责自己,他自己和藤雪、和卢梦妍之间不也是有嘴也说不清的关系吗?
澄澈的像是溪水一样的眸光,染上愠怒的看向厉祁深,乔慕晚不服不忿的瞪着他。
“厉祁深,你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