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样的……”庖大山有点尴尬了,“是那俩丫头又惹她们奶生气了,小小地教训了一下下,哪儿就说上死不死的了?没那回事儿!没那回事儿!”
乔海奉瞥了一眼庖大山那红不红绿不绿的脸色,轻哼了一声道:“大山叔,一品就剩越越和仙儿这俩姑娘了,您和巴婶子可得多担待着点呢!她俩要是哪儿做得不够妥帖,你们两位看一品面儿饶饶她们,一品在地下也感激你们呢!”
庖大山连连点头:“是!是!是!是这么个理儿!”
“回头我得了空,便领着她们去见见那位陈参军,我回头还能见着她俩吧?”
“见得着,见得着,瞧你说的,咋会见不着呢?”
“那行,就不耽误大山叔您了,我先回了。”
“我送送你……”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儿,”乔奉海起了身道,“听说您家还在跟寒六叔家为了亲事较劲儿呢?我说,这合适吗?当初你家丝儿病得快要死的时候,村里没人肯搭把手,是谁冒着大雪封山的危险把丝儿背出山上城里找大夫的?又是谁自个掏银子给丝儿把病治好的?那不就是人家寒六叔吗?没人寒六叔,你家丝儿现下在哪儿呢?就因为这样你们两家才结的亲,不是吗?”
“是是是……”庖大山脸上一阵尴尬。
“丝儿呢,是等了这么几年,说耽误也耽误了那么一下下,说没耽误也没耽误,今年不才十八吗?嫁出去也不晚您说是不是?人寒大叔那边也很有诚意的,聘礼一概不必你们退,还按照你们的要求奉上白银二十两,权作给丝儿添妆匣了。再者,有个事儿啊,寒拾昨晚才跟我提了,他说事先是真的不知道他爹在村里给他定了亲,所以他在外头早先娶过一个,后来死了,丝儿要真嫁的话,那就是续弦了,算不得原配了。您老人家好好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