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na心里有点隐隐不祥的预感,却仍然不愿意承认,“可是白公子不可能喜欢苏妲己这样的女人啊。”
光是“私生女”三个字横在那里,就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
“我没说他喜欢。”沈露拨弄着裙子上的纱,自嘲地笑,“但至少注意力已经放在她身上太多了,不是吗?”
刚刚她之所以敢开口说那些直白又露骨的话维护Gna,不过是在赌,赌白檀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名誉扫地。
事实上,是非曲直,他心里自有定论——那时他冷漠又犀利的目光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所以后来才没有追究下去。
所以她说Gna不是她教唆的,他也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任了。
外人看来,好像是白檀无条件相信她,其实,那只是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再追究下去,占理的绝对不会是她沈露。最后的一问一答,不过是白檀为她守住了最后的脸面罢了。
那个男人远远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慵懒随意,他骨子里精明又狠辣,怎么会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人呢?
他啊,他谁都不信。
*
妲己回到女主人的房间,将手中的项链妥帖放好,又选了一条红色的,关好抽屉准备离开。
刚一转身,就看到身后长身玉立的男人,眉眼如隔远山,起了淡淡的雾,哪怕让人看不真切,也好似能触摸到萦绕在他周围的极致的冷漠。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开口第一句话竟是:“……我只是过来借主人家的项链,策划说已经得到施老先生的许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