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抢救手术的时候,我一直担心地守在亮着红灯的急救室外,生怕我一走,他就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那个少年的佣人们也在一旁焦急地议论:
“究竟是谁要伤害我们小少爷!太可恶了!”
“是啊!这样的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我们少爷还那么年轻!”
“要是被老爷逮到!非有他好看不可!”
我坐在手术室外,躺在长椅上睡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置身于一片雪白的病房里,面前的那个少年,双眼蒙着纱布。
听到我碰到茶杯的声音,他淡淡开口:“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你的眼睛……”我吃惊地望着他眼睛上一圈纱布,怔怔地问。
“医生说,被烟熏伤了,要休养一个礼拜。”他声音冷酷的说,靠在床头。
“给我倒杯水。”
“……你自己不会倒。”我径自转身。真是的,我救了他,还把我当佣人使唤。
“病人最大,这句话你没听过吗?”他问。
他的脸,在阳光中显出一丝冷傲,精致的五官,在窗外打进的阳光中若隐若现,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