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对唐季迟,不还是乖巧听话的?
“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段子矜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尽量离他远些,“你也答应不会再碰我。”
江临闭了下眼睛,“我反悔了,段子矜,我反悔了。”
也许是他语气里的无奈,让段子矜的心无声揪紧。
反悔,是什么意思?
“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她苦笑,“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强迫别人吗?”
“呵,君子……”他凉凉的讽笑,像黑暗中蛰伏的野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你就打算拿着两个字堵我到死了?”
她抿着唇,没言语。他却倏然迫近,胳膊撑住她身后的玻璃窗,“段子矜,我当不成君子了!”
他鼻息间的热气萦绕在两个人不足数寸的距离间。
段子矜的心一边痛得痉挛,一边又隐隐悸动。
“江临,你这样会让我误会。”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因为他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而动摇。
“误会什么?”他腾出一只手来,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眼里的清辉与窗外的一轮明月相似,深情又霸道。
江临修长的手指在她形状迷人的下颔上扫着,另一只手还抵着她身后的车窗。
占有欲极强的姿势,完全把她圈在了他的领地。
江临,你这是干什么?
段子矜从前并没现这个男人这么有攻击性。
相识八年,最开始的两年是在一起的。之后,他们错失了六年。
她不知道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他狠戾起来,哪还有半点谦谦君子的模样?
段子矜冷眼看着他,突然笑了,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轻声问他:“你把我带出来,是有话想说?”
江临的手顿了顿,托着她的下巴迎上他的脸颊,薄唇在她略有些冰凉的脸上啄了一下,浅尝辄止。
“没有。”他说,“我把你带出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话。”
段子矜问:“那是为了什么?”
江临同样以黑眸注视着她。
里面燃烧着一簇火焰,像极了在北京的那个晚上。
其实他进场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想这么做了。
她今天真漂亮,打翻了一贯的保守低调,让人惊艳不已。
这身衣服,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曲线。
他看到全场男人的目光都凝在她身上,突然有点恼火。
他想把她带出来,从唐季迟的怀里,从那些男人别有深意的目光里。
就像这样,圈在属于他的领地。
段子矜看懂了他眼里的火焰,菱唇微扬,“不是为了跟我说话,难不成是为了睡我?”
江临脸色一沉。
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用这么露骨的词来挑衅他。
如果这真的是挑衅……那她成功了。
倘若她一开始还不知道江临为什么把车停在这个地方,那么当他下车将她抱出来,按上指纹打开防盗门的一刹那,她就明白了。
这***是他家。
他在郁城的家。
段子矜简直有种想骂街的冲动了,她在男人的怀抱里拳打脚踢,怎么挣扎,他对她的禁锢依旧稳固如初。
偶尔能听到他下意识的闷哼,看到他俊脸上拧在一起的长眉,可他就是不松手。
“江临,你放开我!”
他选择性无视了她的抗议,径直将她带入卧室里,连灯都没有开,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到后来那种感觉,让段子矜觉得好像她喝酒喝断片了似的,沉沉浮浮,置身云雾里不知所踪。
天昏,地暗。
段子矜在意识涣散的时候,还记得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临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这么多废话?”
是了,他把她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