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北京男孩贫，我看你学的挺快。”乐秋遥说：“我觉得刚来这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

下班之后。徐博把乐秋遥带到一家小店，这家店的特色是涮肚。徐博要了几个凉菜和一大锅涮肚，一个锅子放在一个电磁炉上，锅里是血液一样颜色暗红的汤底，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脂。一大把竹签子密密麻麻的插在汤丽，没跟签子上面串着三四块牛肚。店面很小，客人倒是不少，很拥挤的充满了整间屋子。每张桌子上都有这么一锅，使得水蒸气弥漫在小屋子里。晕得灯光一圈一圈的，像幼稚园里小朋友们画出来的太阳。

一边吃徐博一边问乐秋遥：“我有个问题以前跟你不熟没好意思问你。”

“现在咱俩也没多熟，你还是别问了。”乐秋遥说。

“你都这么跟我说话了，说明已经很熟了。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我看你基础并不好，应该以前学的不是建筑，怎么会想到来设计院工作呢。”

“这事情，说来话长。”乐秋遥想了想：“其实是因为苏岩，她是以前是我的同学，我看她做设计师出了名，才去学的设计。”

“那现在你也出了名，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能打算什么，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做呗。”乐秋遥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气馁，设计飞机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建筑设计师，似乎现在自己已经是了。进来这几月在生活和工作中挣扎，好像望了理想这两个字了。确实如徐博所说，这以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你有男朋友么？”徐博问她。

这问题有些突然，乐秋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夏承瑜算是男朋友么？虽然还有些差距，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会慢慢爱上他的吧。皱了下眉头，徐博说：“有的。”

“干嘛这幅表情，不理想么？”

“那倒不是，还可以吧。”乐秋遥说。

“那我先恭喜你，来，干杯。”

喝了酒，乐秋遥问徐博：“那你有女朋友么？”

徐博本想说自己有个一喜欢的女孩，可是觉得没必要这样，只是惆怅的说：“即便我现在又喜欢的女孩，我又能给她什么呢？所以…..”

乐秋遥明白他的意思，闭了一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徐博点燃一支烟，问乐秋遥：“你会抽烟么？”

“会的。”

“那来一根吧。”

“不了。你抽吧”

“戒了？”

“我只是会而已，从来也没形成习惯，谈不上戒。”

“那陪我抽一支吧。”

“好吧。”乐秋遥接过烟。想起上次抽烟，还是因为嘉文。这次是因为徐博。女人连抽烟都是为了男人。这真是好笑。

烟雾缭绕，像是给两个人各自笼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