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有完没完了!”许初河忍无可忍的打断沈明涵,愤懑道,“别笑嘻嘻的勾引老子的人,你那眼睛看哪呢!不准盯着胸看!看脸!不行,脸也不准看!”
“许哥,冤枉呢,我什么时候盯着涂小姐的胸部看了?”沈明涵哭笑不得,朝许初河做了个委屈的鬼脸,“哥哥哪里都不准看,弟弟很为难啊……我竟不知道,哥哥这么喜欢涂小姐?”
“……”许初河被问的一怔。
喜欢啊爱情什么的,对他来说太陌生,也有点遥远,就是突然觉得小白很好,拿她当自己人,这是喜欢?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由自主去看涂轻语。
涂轻语心里想着纵火的事,二人对话没几句听进耳里,自然也不会回应他的目光。
许初河倒也不在意,那喜欢就喜欢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便对沈明涵道,“就是喜欢!你少打老子的人主意!”
不能怪他小气,主要是同桌的两个男人都太出色了。
沈明涵温柔有礼讨女孩儿喜欢自不用说,那个白莫寒他第一眼见到就挺惊艳的,大男的长得跟个妖精似的!
“哥哥放心,我没有横刀夺爱的爱好,难得你找到一位合适的,弟弟我全力支持。”沈明涵说,转眸看着一直未曾开口的白莫寒,“你也会很支持的对吧?白少?”
白莫寒笑了笑,“当然。”
许初河这才放心,朝涂轻语招招手,“小白,听到没,你是我的人了!”
涂轻语后知后觉抬起头,“什么?”
这时,穿着和服的侍者端着精致的料理进门,为四人布菜。
话题就这样被打断,等侍者出去后,沈明涵便招呼三人吃东西。
许初河殷勤的将自己餐盘中的夹给涂轻语。
涂轻语根本就食不知味,只吃两口便放下筷子。
许初河以为她受了惊吓,没胃口,想尽办法逗她说话。
涂轻语只含含糊糊的应着,期盼这顿饭快点结束,好有机会好好问一问白莫寒。
待四人离开料理店,已经是凌晨两点。
许初河和白莫寒都有司机开车来接。
接许初河的小弟是那个叫成子的,涂轻语认识,来接白莫进的人却陌生,是位相貌非常漂亮的女人。
“白少身边的人真是个个都是尤物,早就听说林家大小姐漂亮,见面才知道,传言太假,这样绝色的美人儿,怎么只用漂亮两个字形容呢?”沈明涵一双巧嘴说得天花乱坠。
“谢沈先生夸奖。”林婉白宠辱不惊的道谢,为白莫寒拉开车门。
白莫寒看了涂轻语一眼,示意她上车。
涂轻语等的就是快点回去,自是毫不犹豫,然而才跨上一条腿就被许初河拦住。
“小白,你上他的车干嘛!你是老子的人!”许初河抢女人和地盘一样霸道。
涂轻语都懒得纠正他了,又不想点明和白莫寒的关系,只道,“我坐他的车顺路,你的不顺路!”
“你去哪里我都送,怎么不顺路了?”
涂轻语被噎了一下,“那我也不坐,坐你的车太危险,别忘了你可是抓了我三次!”
黑历史被提及,许初河有些讪讪,“我保证不上你,真的,以后我征得你同意再上你,也不抓你了……”
涂轻语都快被他气笑了,懒得解释,一侧身钻进车里。
许初河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挺不厚道,便没再拦着,对白莫寒嘱咐道,“好好照顾老子的人,不准打她的主意!”
白莫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与沈明涵道别。
许初河目送车子离开,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突然想到什么,对沈明涵道,“那个姓白的就是白瑞山儿子?你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
沈明涵点点头,笑道,“他很想认识哥哥呢,可能是今天气氛不对,所以没和哥哥说上几句话吧。”
“认识老子做什么?”许初河不解,“他要巴结也是巴结干爹吧?就算除去干爹,那也该是姓古的小子,能轮到老子?”
沈明涵仍旧在笑:“这点弟弟不知道呢,哥哥想知道的话,以后可以亲自问问白少,用不了多久,还会见面的。”
回到车上后,沈明涵朝车前的人吩咐道,“查查那个姓涂的女人背景。”
男人动车子,从后视镜中看着沈明涵,“沈哥觉得她有问题?”
“是白莫寒有问题……”沈明涵若有所思摩挲无名指上的银戒,表情渐变嘲弄。
当年沈放死时,他年纪不小,性子早熟,早知道父亲死因蹊跷,其中必有他那位沈骁叔叔动了手脚。
可那时沈骁如日中天,他纵有怀疑,甚至有证剧,也无法把那人如何。
这么些年的韬光养晦,在沈骁面前二十四孝,他一直在寻找机会。
如今,白莫寒费心将当年的知情人程成找出来,送来给自己,又约自己出来见面,有意拉拢许初河。
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白莫寒也想要沈骁死。
沈骁与白瑞山的合作,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早有裂痕,沈骁为人跋扈贪婪,但凡为白瑞山做了什么事,分成总要拿大头,这点沈明涵早就有所耳闻。
白瑞山那样睚眦必报的人,不会一直忍受。
只是白莫寒此举,到底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他自己?就有待观察了。
沈明涵最理解不了的就是这点。
那位少爷回国才半个月,即不接手家业,也不好好管理公司,反而要冒着天大的危险除去沈骁,这实在太不合理。
他到底是白瑞山的亲儿子,就算那老狐狸不看重他,他也可以谋得一处清闲差事,过醉生梦死的享乐生活,何必非要费尽心思去动沈骁?若成功还好,若失败……
沈骁必会让他尸骨无存。
而帮他忙的自己,同样会不得好死。
沈明涵眸子一暗,狠狠咬了咬。
沈骁,他早晚都要让他死!不光因为父亲,还因为连白莫寒都不曾查出的另一层恨意。
但与白莫寒联手,自己必须要攥一份筹码在手里,确保万无一失。
不然白莫寒将他当成炮灰推了出去,却躲在后面乐享其成,他沈明涵不是太蠢了么?
“给我查,姓涂的女人也好,林婉白也好,包括付温晴,与白莫寒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漏下!”沈明涵沉声说道,墨黑的眸子望着车窗外,与夜色融为一体。
……
车上,气氛沉闷。
涂轻语盯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心里又急又堵。
忍不住想问,可惜有陌生人在场,不知和白莫寒是什么关系,冒然说出什么应该不太好。
良久,还是白莫寒率先打破沉默,“姐,我竟不知道,你认识许初河这样的人。”
他声线冰冷,寒意骇人,“原来三年不见,你也不是没有变的。”
涂轻语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嘲讽的意思,转头看着他,“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挖苦人!”
“你都能听得出来挖苦了?”白莫寒倾身逼近,一手撑在车窗上,将涂轻语困在怀里,“你什么时候认识许初河的,为什么生日那天没有告诉我?你身边还有谁是我不知道的?嗯?”
“我身边总共才几个人?这个许初河是最近才认识的,生日那天你给过我机会说吗?你一整晚都在……”
涂轻语差点把整晚都在做说出口,惊觉前面还坐着陌生人,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并心虚的看了林婉白一眼。
她只是专注开车,对后面二人的争吵充耳不闻,连眼睛都不错一下。
纵是如此,涂轻语还是觉得有些讪讪,别过头道,“有事回去再说,别在车里吵。”
“看着我!”白莫寒搬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逼视着,“你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在心虚!”
“我心虚什么我心虚?”涂轻语火了,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场,反正白莫寒都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我就是认识个许初河又怎么了?你认识那么多人,我都不知道我逼问了吗?沈明涵什么时候认识的?宁琳什么时候认识的?纵火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刚才打断我不让我追问?”
“别转移话题!”白莫寒扬高声音,少有的咄咄逼人,“许初河喜欢你,你不是看不出来?为什么刚刚没有拒绝他?”
“我听到纵火的事心都不知飞哪里去了,还有心情去应付他?一诺一直住在二十三号街你不是不知道,那场火她们家人也被烧死了,怀疑是怀疑,证实是证实,我听到能无动于衷?”
涂轻语气呼呼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盯着白莫寒问,“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在问你许初河的事!”白莫寒不依不饶。
“许初河到底有什么事可问?”涂轻语彻底被激怒,“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他今年几岁体重多少身高多少还是什么?用不用我再帮你量一下他的三围?”
放着那么多事不谈,许初河在她眼里跟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好感没有,讨厌说不定还有些,毕竟那人抓了自己三次!
可白莫寒的表情,简直跟捉歼在床了似的,一点都不理解她对很多事都一知半解,却又急于知道真想的心情。
“停车!”白莫寒突然喝道。
驾驶室的林婉白一愣,放慢车子的速度,有些无奈的回头看着白莫寒,“你最好别这样。”
“我怎么样?”白莫寒的目光十分危险,“连你也要对我说教?”
“我没那种意思。”林婉白回过身,在前方找了条偏僻的窄路拐了进去,直开到死胡同,踩刹车停下。
她将备用钥匙仍给白莫寒,复杂的看了涂轻语一眼,摇头下车。
涂轻语本来有些不解,直到听见车门锁上的声音,见车窗缓缓升上,福如心至明白了什么。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白莫寒,“你别告诉我你想……”
话音未落,白莫寒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测,将她按在靠背上,狠狠吻了下来。
涂轻语呼吸微窒,立刻挣扎起来。
白莫寒却毫不理会,一手搂紧她的腰,另一手则扣住她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
她挣扎的越厉害,他的吻便越粗暴,灵巧的舌强行撬开牙关,在那湿热的口腔内辗转来去,尽情肆虐。
直到将涂轻语被吻得呼吸不畅,身子软下来,白莫寒才堪堪抽身拉开一点距离。
“姐,你可真是会让我心疼。”白莫寒唇角上扬,勾出一抹邪气笑容,“不过没关系,我再让你疼回来就是了……”
说话间,抓着涂轻语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轻轻吐字:“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