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太子妃仍是稳稳的用那种既担忧又不赞同的目光盯着她看,一袭大红嫁衣,衬的她宛若怒燃的烈火,难得还能稳稳的坐在那儿,眉目如画,玉雕一样的手中执着本该由他亲手掀开的红盖头。
噗——
北澈口里的水喷出了老远,琢磨过味来了。
世界上会有任何一种幻觉会持续那么久,他虽然被弟弟封了穴道,真气凝滞,使不得力气,可也不至于连眼睛都出了问题,把不存在的事认定为存在。
“你——”北澈站起身,本打算走近几步,看看分明。
双膝刚一站直,已觉得天和地同时在旋转着,头重脚轻,险些栽倒。
一双软软的小手,适时出现,稳稳搀住了他下坠的身子,细细的两只手臂藏在嫁衣中,那般强劲有力,仿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负担起他的重量。
那是今日与他拜堂成亲的女子,叫什么来的?他想不起,只知她是相府千金,名门之后,名字什么的,不知道。
北澈的身子滚烫滚烫,像是刚从滚水里游过一遭,脸颊、脖颈,与他身上的吉服,染成了同一颜色,魅惑如妖。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所有的事,都不在预料之中。
北澈努力撑住即将涣散的思维,双眸充血,怒望着向晚晚。
他知道自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