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了刘姥姥离开,问了周瑞家的:“刚才太太还说了些什么?”
周瑞家的说:“太太说,是有这么一门亲戚。不过不是真的一家子,刘姥姥女婿的祖父,当年在京城做一个小官,因为同姓,又刚好跟太老爷一块做官,认了连宗作了侄儿。如今他们家道中落,搬到城外乡下去住了,刘姥姥女婿的祖父,还有父亲,都相继去世,这些年来就不大走动。”
还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我“哦”了声:“太太还说了些什么?”
周瑞家的说:“太太说,以前他们偶尔来一次,也没亏待他们。如今好不容易来一趟,也是他们好意,也不能怠慢了。如果有什么要求,奶奶就看着办,适量的给她就是了。”
我点点头。
施舍些银子给老人家,积点功德,也没什么不可。反正,也用不着自己掏腰包,这种不吃力又能讨好的事儿,何乐不为?
刘姥姥吃完饭,拉了她的小孙儿,跟在平儿身后,舔舌咂嘴过来了。
我笑着说:“姥姥吃饱啦?请坐请坐。”
刘姥姥坐下了。
我又再说:“姥姥刚才说的话,意思我是明白。大家是亲戚,原本不该等上门来,就应有个照应。只是我们家大,事情也多,太太也上了些年龄,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而我接管家事也没多久,很多亲戚都不知道,姥姥可不要见怪。”
这些带着官腔的圆滑开场白,说得很漂亮。
古今通用,老少通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