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谁没有个病痛的？你年纪轻轻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好好养着病，会没事的。”

蓉大奶奶看着我，眼泪汪汪的：

“婶子，我知道我这病是治不好的了。我……我如今也不过是捱日子，过得一天算一天罢了。”

蓉大奶奶萎靡不振，心情抑郁。那神态，有着一种绝望，巴不得可以闭上眼睛，一了百了。

我惊诧。

蓉大奶奶又不是七老八十岁油尽灯枯的老太婆，不过是十六，十七岁的年龄，哪来这么悲观的情绪？又不是得了癌症，无药可治。

我还来不及说话，珍大奶奶已派了丫鬟过来催：“琏二奶奶，我们珍大奶奶说，园子那边已开始唱戏了，让琏二奶奶快些过去吃酒听戏。”

坐的椅子屁股还没热，就过来催了。这珍大奶奶也是，搞些什么？不就是吃酒看戏嘛，我去迟一点又怎么啦？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是客人之一而已，又不是非要我到场不可。

我说：“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奶奶，只管喝酒看戏，别管我。我还要在这儿坐一会儿再过去。”

蓉大奶奶连忙说：“婶子，你还是过去罢，不要管我——”

我说：“没关系。你一个人躺着也是寂寞，我陪你说说话好了。”

蓉大奶奶又再眼泪汪汪起来，哽咽：“婶子的厚爱，我……我真是惭愧难当，不配婶子对我这样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