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翻了个白眼。
猥琐男这个人渣,活着也是浪费地球资源,不如早死早超生——想归想,我表面上却不露出来,恭恭敬敬地说:“太太说得也是,我就照着太太的吩咐去做。”
说归说,又不是非要做不可。
不做又不犯法,不用去坐牢,我不过是为了骗得王大妈开心。
虽然没了独参,但有渣末泡须。虽然档次不一样,价格也差得老远,到底,渣末泡须也是从独参身上扯下来的,滥竽充数也没什么不可。
我胡乱抓了些,二两远远不够,估计也是几钱,让人给贾老夫子送过去,顺便带话给他:“这是太太送来的,再也没有了。”
——言下之意,以后不要再来乞讨了。
我这做法挺高明。不着痕迹地把贾老夫子打发了,如果他心存不满,也只有怪罪于王大妈,也扯不到我身上来。
随后,我去回王大妈:“我去珍大哥那儿找了,好不容易凑够了二两人参,让人送过去了。”
王大妈点点头,也没怀疑有诈。
猥琐男没能坚持多久。他的病时好时坏,断断续续,不到一年时间,终于英年早逝,死翘翘了。
他挂的第二天晚上,我梦到了他。梦中,他站在我跟前,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幽怨:“嫂子,你好狠心——”
我也不怕他,笑吟吟地回:“是吗?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作贱,怨不得人,要怨,只能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