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爷立马蔫了,像一颗被霜打了的黄花菜。
跟我斗智,他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每次他有饱暖思淫.欲的倾向,生活堕落的苗头,动歪脑子转弯抹角动员我,想让我答应他找一个看得上眼的女人回来伺候我并跟我称姐道妹,随便也给他暖暖.床什么的,让平儿也有个伴儿,可每次他刚刚透露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就给我斩钉截铁毫不留情地抹杀了,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琏二爷不是不颓然的。
他低声嘀咕:“这儿的男人,只要有这么一丁点儿钱的,谁没有三妻四妾?偏偏我这个如假包换的富家公子没有!什么天理!”
我朝他看过去:“你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你够胆的话,重新说一遍!”
琏二爷赶紧说:“没……我没叽叽歪歪些什么啦。”他嘻嘻一笑,讨好那样的说:“老婆,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如果你闷的话,就周围走走,去跟人聊天什么的。”
我撇撇嘴:“我能跟什么人聊天去?这贾府人虽多,但跟我合得来的没几个,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琏二爷说:“你不是跟宁府那边的蓉哥儿媳妇相处得不错嘛——呃,对了,她的病好点了没有?”
我说:“还不是一样?这病也拖了一年多了,京城的大夫几乎看个遍,人参当饭吃,也不知吃了多少了,病也没见好转。”
琏二爷说:“珍大哥有的是银子,也不怕花。”
我张了张嘴,想问“到底珍大哥有没的跟蓉哥儿媳妇‘爬灰’”?想了想,到底还是没问。
这事儿,太过耸人听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