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年的培养,竹云梳云在药物方面的造诣不输外面的大夫了,基本的毒和药物也能辨别的出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些事估计都是周妈妈做出来的,当年莫流宸的腿会断怕也是拜她所赐,不过瞧周妈妈这拿人钱财与人办事的态度,还真不知道背后要害她相公的黑手到底是哪个了,她就该千刀万剐,宛清恨恨的挥挥手,示意梳云一并带走。
宛清摸了摸头上的云香珠,嘴角轻弧,不知道是谁觊觎她的云香珠,手伸到她院子不算,连王妃屋子都伸了进来,她就如她所愿,戴着。
王妃一直就不说话,异常的安静,三太太和二太太就那么瞅着,也没想过要劝她,宛清微叹息一声,然后轻唤了声母妃。
王妃拍拍她的手,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幸好有你,不然母妃还不知道被她骗到什么时候,母妃想去南禅寺一趟,过两日你陪母妃去。”
宛清点点头,南禅寺呢,上回凝儿和昕儿满月后,老太太曾带着二夫人去还愿过,只是那时候她忙着备嫁,老太太就没让她去了,她倒是想去瞅瞅那老神棍。
小坐了一会儿,宛清正打算要走,外面小丫鬟打了帘子进屋道,“王妃,皇宫里派了人来,说是让有品阶的诰命夫人后儿去皇宫一趟呢。”
二太太三太太互望了两眼,继而都瞅着王妃,心里有疑问,却不大好在这个档口问出来,只得福身告退,心里祈祷周妈妈不要将她们找她办过的事都吐出来,那老货隐藏的那么深,竟然栽在了颜容公主的手上,她们都好奇呢,谁要害颜容公主,害王妃和宛清?
宛清陪着王妃坐了好一会儿,才回院子,莫流宸不在,但是轮椅在观景楼,应该是去了半月坊,这事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宛清坐在那里望着天,手里一直就转着云香珠,不知所思。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宛清一早就起了床,穿戴齐整就要出门,莫流宸却是将她喊住了,紧紧的搂着,宛清推攘着他,“快放手,衣服都皱起来了,母妃她们该等急了呢。”
“不去不行吗?”莫流宸耸了鼻子道,他不想宛清去皇宫,那地方他打心底里抵触,宛清哪里不知道呢,周妈妈手软,但是嘴紧,两天都过去了,也没挖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隐约知道他摔下马那日,周妈妈确实受了人指使往他的粥里下毒,至于谁让她下的,周妈妈说她不知道,只说那人刀架在她脖子上,不得不照做,宛清不是很相信,不过现在周妈妈在他们手里头,她不信那些人不着急。
宛清摇摇头,主动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挑了眉头笑得自信,“为何不去,你放心好了,我就跟在母妃身边呢,不会有事的,再说了,颜容公主怎么着也会护着我点的。”
莫流宸听宛清再三保证,还主动送上香吻,这才有些松动,瞅着宛清身上的衣服,不是诰命服侍,不过同样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回头想法子让她们将什么诰命夫人撤了,三天两头的往皇宫跑。”
宛清微撅了撅嘴,眨巴了下眼睛,再印上一吻,在某人的怔愣中轻提裙摆往外走,肩膀忍不住的抖,不时的还有两声闷笑传来,莫流宸蹙了蹙眉头,迈步准备去追,眼角瞥到镜子,脸就黑了下来,左右两边各一个唇印呢,这小女人……是故意的!
王妃屋子里,二太太三太太几位有品级的太太都在呢,侧妃也在,再加上冰娴郡主,一屋子人呢,老夫人也是有品级的,不过宫里也传了话来,她们不用去,大家都不知道此行去皇宫是为了什么呢,虽然是选秀女的时候,可是宫里来传话的人该提一声啊,再者,选秀的日子不是定下了吗,在贵妃的寿辰后呢,少说也要半月呢。
带着满满一肚子的疑惑,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宛清自然和王妃坐在了一起,冰娴郡主是世子妃,也跟上了马车。
冰娴郡主今日穿着一件金丝钱织成芍药花图案的淡紫色交衽襦衣,配着鹅黄色百褶裙,腰间系了条淡紫色宫纱腰带,通身贵气,梳着圆髻,髻发上别着嵌碧玺的银海棠,容貌娇柔,神色婉约,身姿窈窕,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妩媚风情。
宛清一身水影红孔雀羽裙裳,头上是四叶草的头饰,外加云香珠簪子,早上梳云是不打算给宛清戴着的,不过宛清想着非要戴,竹云梳云两个就商议着,如何配发饰好,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过瞧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