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WIP，向晚咬牙，没好气的扯过胸前的毛巾坐起，跪坐在江睿身后侧老实的给他擦起了头，气鼓鼓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就喜欢奴-役我，沈耀让我给他泡咖啡，喝杯咖啡折腾我跑了十七趟，我伺候你一晚上，没个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困得要死你还要我给你擦头，我就是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的农民工，为了挣钱，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真TMD不想活了。”

向晚一通的吐槽，让江睿面色僵住，突然心头一窒，很不舒服，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只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向晚让人感觉很不一样，似乎把一种情绪埋得很深，又用另一种情绪在不停的掩饰。

是因为凌绍阳吧，今天听凌老大说过了，蒋欣被翁淑华请到了凌家，那是凌家三年前就看上的二媳妇。

她今天从一上车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抬手从她手中拿过毛巾，扔在茶机上，又转身扶着她的肩摁在沙上躺好，“向向，睡吧，明天还上班。”

向晚眼瞳一片茫然，不可思议，向向？妈妈才叫她向向的，说晚这个字太柔，叫晚晚鸡皮疙瘩都要起来，难道江家老大和妈妈是同道中人？

江睿冷了脸：“再不睡，你就起来给我按摩，WIP可不是随便能得罪的。”

向晚赶紧闭上眼睛装睡，须臾，感觉到身上一重，是江睿扔了床被子给她：“空调太足，还是盖着睡。省得感冒了。”

向晚舔了舔嘴唇，吐了口气，转过身，“谢谢。”

江睿肩膀放松的沉下，抬脚往卧房走去，江睿的睡眠习惯很好，睡得很安静，向晚也是一夜好眠。

翌日，向晚开过晨会后便趴在办公桌上，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凌绍阳打个电话，她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些闪烁，音量压得有些低：“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