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大厅里,别人没看到她出手,他可清楚地瞧见她仅是指尖弹了弹,那藏在指甲里的粉末竟像是有生命搬沾上了那十名护院手里的棒子,导致一票护院全部中招。他穿着一袭镶着金色丝边的绣纹紫衣,头戴玉冠,如墨的发丝束于玉冠之内,锦衣华服,风采卓然,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
就长相而言,真是又帅又惹眼。
凤惊云没忽略他笑容下隐藏的阴暗,那是一种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深沉,“说吧。你的目的。”
君佑祺白皙的面庞划过错愕,“本王来找你,就一定要有目的?”随即微笑,“你要说一定有,那是因为觉得好玩。”
“我没功夫跟你玩。”
“怎么样你才会有?”一副睥睨天下的狂傲,“只要你说出来,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无聊。”凤惊云转身朝屋里走,君佑祺在身后喊,“哎……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可以找大夫医治你脸上的疮,可以给你买很多吃的……”
“闭嘴。”反手一弹,手里飞出一枚石子正中君佑祺哑穴。
君佑祺诧异地瞪大眼,嘴巴在动,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他试着自行解穴,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穴道。好玩,真是太好玩了。这个女子老是让他意外。
“齐王爷,你还是走吧。”翡翠叹口气,“我家小姐不欢迎你。屋子里很乱,奴婢得进去收拾屋子了。”
君佑祺恍若未闻,先一步走进房里,见凤惊云正在将大包小包的药材分门别类,环顾了一眼简陋的屋子,除了一张破床与一张桌子,缺了脚的椅子,什么家具也没有,连他府里的下人住的地方都比这好了不止十倍。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怒气,长乐候就是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
想也不想地拉住凤惊云的手。触到她手的一刹那,她的手虽然粗糙,但很小很纤柔,让他握住了就不想放开,一股温暖的感觉直达心房,他不由得心里一悸。
凤惊云甩开他的手,眼里升起一股杀气,“你想做个断手的废物?”
她的目光冷得就像地狱里的寒冰,令君佑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下一瞬就会直坠地狱。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她就像一团谜,让他越来越感兴趣,无声地动唇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凤惊云清晰地看清了他的意思,冷淡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凤惊云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怜悯!你滚吧。”语气里有着满满的自信与狂妄,那神态,就像天下尽在她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君佑祺忽然觉得,她从来就不是该被可怜的那一个,莫名地,觉得她有睥睨众生的资本。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很好笑,竟然说给她金钱,为她治脸,给她买吃的,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是手到擒来,不屑一顾。
之前在大厅里,别人没看到她出手,他可清楚地瞧见她仅是指尖弹了弹,那藏在指甲里的粉末竟像是有生命搬沾上了那十名护院手里的棒子,导致一票护院全部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