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杜若睁开眼睛,迷惘地看着天花板。他刚才竟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莯初被他抱在怀里亲吻。唇上的热度跟真的一样,可是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莯初跟顾朝在一起。
他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金丝眼镜戴上,刚要下床去洗漱,就看到他旁边的枕头上有一根染成粟色的头发。
粟色?
这长度像是女人的头发。
一向有洁癖的他,从来没让外人上过他的床。这根头发从何而来?
昨晚,他喝到迷糊,连怎么回到家都想不起来。小西也陪着他喝了不少酒,他记得最后的画面是他们一个抱着马桶、一个抱着洗脸盆,比吐。
难道是小西送他回来的?
他取来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揉了一下脸。这些年,他的生活极其规律,每天不需要闹钟都会准时五点起床,然后晨跑,吃过早点去上班,九点半股市开盘,用他能点石成金的手指操控股价涨跌。今天是他第一次晚起。都是失恋惹的祸。
想起昨天莯初与顾朝可能已经发生了什么,他的心便又开始疼痛,就像被蜜蜂螯了一下,初时只是一下刺痛,可是之后却开始肿胀,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真希望这世上有一种止痛针,能治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