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林的死让杨潮很触动,就想到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实中国的士大夫已经在转身,而且步子比普通人大的多。只是后世的他们在权力争斗中失败了,所以他们就被批判为落后的腐朽的,他们所代表的文化也转身失败了,就成了落后的腐朽的了。
无论怎么看,炮哥那群人过去不是,现代不是,未来也不会是国家的精英,没有一个国家是靠着liu氓建立,靠着liu氓统治的。
相比炮哥的帮会份子,杨潮更看好张謇这样的人物,在实业救国的旗帜下,无数士大夫继承前仆后继投身实业,而当炮哥那群人掌权后,这些士大夫阶层转化来的民族资本家会被一个个挤死,张家傲猪掌的中国银行,竟然会被宋子文主持的中央银行给挤兑,一个国家的央行不保护本国的银行业,竟然要通过挤兑等办法让他们破产,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金融业。
好在现在这一切悲剧都被杨潮扭转了,不提山东等地的工业,单单是江南一带的资本家现在也是以万计算的,这些资本家有的是白手起家的人物,有的是当地的大家族投资工业,还有张謇这样的士大夫转变的,可以说是下层劳动者和乡下缙绅以及读书出身的士大夫共同组成的。
扶持这样的阶层强大,就像英国和德国那样,贵族和容克成功转身,就等于国家成功转身,平稳、安定的转身。
但杨潮做的还有些不够,国力飞速崛起的过程中,一大批新生代力量洋化过重,太过激进,出现大批否定传统文化,而不是批判的接受改造,包括鲁迅那一大批留洋人员,太过崇拜国外思想。见传统批判的一无是处,将仁义礼智信的传统道德被评为虚伪的道德,崇尚利益的西方实现则被推崇的至高无上,道德沦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反而是西方人在工业化的冲击下,慢慢的小心守住了自己的传统,在后世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度批评中国人。
不能简单的否认这些新派人物的道德,只是他们处在一个中西文化大对撞的时代,迷失了自己而已。
迷失的结果就是这些人的道德在当时不被接受和认同。在后世也无法被认同,鲁迅跟自己的学生怎么也不能说是复合完美道德的,后世那个教授如果跟自己的女学生有染,等着被全民批判吧,因为后世随着经济的发展,国民的文化自豪感开始恢复,传统也恢复了一些。
陈du秀逛ji院跟大学里的学生争抢yao姐,结果被开除。胡适不肯跟自己乡下包办的太太离婚,独秀拍着桌子大骂他不敢反抗旧式婚姻。他可曾想到乡下的女人没有了男人又该如何生存,他们何辜?梁实秋等一大批人就是打着反抗腐朽的文化的幌子。抛弃妻子找新派女人。
这些人眼里全没有对被他们抛弃的乡下女人的同情,他们背弃了旧的道德,却又没有建立新的道德,所以完全没有道德,这是一个悲剧,时代的悲剧,历史的悲剧。
“培养中国的士大夫!”
就在齐柏林治丧期间。
杨潮就开始将自己的思想提了出来。
培养中国的士大夫,重新将“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威勇严”等美德提起来,对知识界混乱的道德观念宣战,重塑国家和民族的道德标准。
“培养一带士大夫。是中国之幸;不但要培养出中国的士大夫阶层,我们未来的目标是培养世界的士大夫,那是世界之幸。”
好吧,培养中国的士大夫。是让中国的传统权力阶层顺利转身,适应新的时代。培养世界的士大夫,那就是要文化扩张了,是要输出价值观、世界观了。
将中国精英阶层的那种家国情怀,那种为国为民的理想和报复,向全世界推广。西方人也许很难接受,但是东方国家却很容易接受,朝鲜人、日本人、越南人和琉球人,这些早就被儒家时代就开拓出来的东方文化殖民地接受起来没有任何阻碍。
“这是一个系统工程,不是简单的继承,而是批判的接受,理性的引导。传统文化中不可否认是有糟粕的。比如我一直反对的缠小脚,你不也剪了辫子,我可从来没有强制要求,你能够自动剪辫子说明你心里的辫子也剪掉了。”
杨潮拿辫子举例子,自始至终杨潮都没有强制,因为这东西越是强制,效果然而越差,移风易俗最忌讳急功近利。而是通过引导和宣传,让老百姓知道辫子不是传统发饰。当然传统的那种冠冕太麻烦了,杨潮也没有提倡。现在很多地方的老头子们,依然留着辫子,可是学校里的学生谁留辫子是会被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