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感觉她摇骰的时候,眼睛里有掠过狡诈,这是一个人要干坏事前的神色。
月碧落立即确定这女人出千。
闲家自家又输了,一桌子的人都在抱怨,怎么这么邪门。
自然也有人开始喊:“这个是不是出千,去通知坊主来看看。”
月碧落见到那女子眼里掠过一丝慌张,双手垂了下去,月碧落立即蹲了下来,果然见她把出千的骰子扔到了桌子下面。
妈蛋的,这下想跟着出千的赢点银子也不行了。
有人通知坊主来了,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把那做庄的女人打量了一番,然后道:“继续。”
女人出千的道具都丢了,自然不可能再出千,所以也时输时赢。
月碧落听不到骰子声,自然也不敢出手,她想了想挤到了那女人的身边。
拔开挡在前面的人,凑到那女人的耳边:“你让我站你身边听骰子,我告诉你是大是小,你刚出千我都看到了,你现在不能出千,赢的很快就会输掉。”
那女人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蓦地瞪大了眼,竟然是个女人?
桌边的赌客也看到了月碧落,嚷着让庄家快点开,让月碧落走开,别捣乱。
赌坊里有女人倒也不稀奇,这些人还以为月碧落是来拉庄家走的,是庄家的媳妇,生怕庄家赢了钱就跑。
月碧落对庄家眨了眨眼:“放心开,要落骰之前给摇到我耳边给我听一下。”
这庄家也没办法,于是按她的做,骰子经过月碧落的前面时,月碧落仔细的听还是听到了。
大约押了几十次,月碧落只听错了三次,其余的时候都赚了银子。
一桌的赌客最后赌得没了脾气,很多输光了银子,摇头晃脑走了。
月碧落粗略数了一下自己赢的,大约有五百两,十几张银票,还有些散银。
月碧落看着今天也应该收场了,这种赌庄也只能小打小闹,想赚个几万两的银子是不可能的。
她抽出丝巾把散银包上,收好银票就开溜了。
这种鬼地方,又吵又闹,又满口粗言秽语的,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跑出赌坊,到外面吸了口新鲜空气,月碧落这才感觉自己重回了人间。
今天倒是干了不少事,外面已是午时三刻了,她还没吃中餐,张妈也不知道回府了没有。
想着赚了银子,不如去吃顿好的。
城北有家餐谋天下的饭菜特别好吃,记得以前月楼春带她去吃过一次,她一直回味着。
月楼春是个清官,靠着自己的俸禄养活全府人,有时候还会带弟子赚些银子。
所以即使她是御史家的千金小姐,以前她过得也并不是锦衣玉食。
想起自己的父亲月楼春,月碧落便好生想念,这是她的父亲啊。
她在现代是个孤儿,没享受过父母之情。
哪知回到了这个前世,父母却含冤而死,留给她的也只有怀念。
想到这,月碧落就恨不得一把火把护国王府给烧了,烧个精光。
连她父亲那样的清官也被这样陷害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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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悲愤为食欲,月碧落上了餐谋天下,点了几个菜,吃得好撑,想着夏流仁既然来不找自己,那就自己去找他。
他接了自己父亲的御史之位,定是对前任的案件很清楚,否则他也不会肯定地说出她爹是被冤枉的。
她得知道他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得罪了护国王爷东阳修。
摸着肚皮下楼时,发现酒楼外面一片嘈杂,一堆人围着好似出了什么事。
她慢条斯理地下了楼,穿过大堂走出酒楼,挤进去一看,发现一个人被一群打手围着,打手手里拿着棒球杆大的棍棒对着那人狠狠打去。
那人被打得嗷嗷痛叫,月碧落一听,怎么是个女人?
她再转往旁挪了挪,看见那人的衣着,怎么和在堵坊里遇到的那个庄家的衣服一样,都是灰色的长袍,再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庄主!
好歹合作过一次,而且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简直*。
月碧落是警司啊。。。惩强除恶的警司啊,想到这,她就一个飞腿朝那群打人的汉子扫了过去,一脚踢飞了两个,怒吼一声:“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暴力行凶,还有没有王法!”
被踢飞的两个汉子抛物线地砸在了地板上,痛苦地拧眉直叫。
他们的同伙立即挥着棍子朝月碧落便冲了过来一顿挥,边挥边叫嚣着:“喜色楼办事,少多管闲事!”
月碧落一凝眉,喜色楼?
好像喜色楼是东方芮白给开的?
擦,竟然这么嚣张,还欺负女人,东方芮白那么有风度对女人彬彬有礼难道是假的?
“东方芮白开的那个喜色楼?”月碧落边躲着他们挥过来的棍棒边问,如果真是东方芮白开的,那就不宜得罪。
她是个抱着血海深仇的人,只想多朋友,不想竖立更多敌人。
东方芮白她可不想得罪。
“竟然直呼六王爷的名讳,你是谁?”一群打手里面,倒也有明白人。
把所有打闹的人都叫停,那人狐疑地看着她。
“护国王府凉王妃,你们六王爷和我是朋友,我不跟你们计较,这人我保定了,说什么原因?”月碧落见他们不动手了,走到那女人面前,看到她脸色惨白,一张娇艳的脸都被打肿了。
如果是喜色楼的人,可能就是那里面的姑娘,为何要跑出来出老千赌钱?
“既然是凉王妃,但奴才们也得把话给说清楚,她是喜色楼的姑娘,没赎身就想逃跑,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月碧落瞪了他们一眼:“不过就是银子的事,这姑娘我认识,你们回去和东方芮白说,这女人我带走,他若不服气,来我府上要人。”
那群打手你看我,我看你,打不定主意。
凉王府与自家爷有没有交情他们不清楚,但看这凉王妃武功似乎高强,又一股子帮定秋衣姑娘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再出手。
秋衣艰难地抬起眼看了月碧落一眼,浮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月碧落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好面熟,似乎出现过在她的前世里。
于是她再也没有犹豫,扶起了她,便带着径直走了。
打手们也不好再阻拦,带头的吩咐道:“赶紧派人去通知六爷,就说秋衣姑娘跑了,被凉王妃带走了。”
月碧落叫了辆马车,把秋衣带回了府。
刚进府就遇到了三房的小姐东怀璧,见着月碧落带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回来嗤之以鼻:“凉王妃,你自己赖在凉王府白吃白住也就够了,现在还把这当慈善堂了?”
她拧着鼻子嫌恶地瞥了眼秋衣:“这么脏,还不知道有没有病。”
月碧落冷冽地瞥了她一眼:“不过一庶女,注意你的态度,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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