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成怒吼一声站了起来:“凉王你这是打算护短了?”
风鹤生也是面带怒意:“凉王果然是个好夫君!”
碧向晚眼眸带着一丝满意地看向东流瑟,他倒是挺识相。
月碧落瞥了眼碧向晚,她的脸色已经松动,显然对东流瑟替她出头说话很满意。
刚刚她故意说起自己月府一家的冤死,就是想提醒碧向晚,她欠他爹的命。
果然碧向晚是心中有愧。
这才会在东阳修要害死她的指控下,还转去问东流瑟的意见,就是想找个台阶顺着,饶了她一命。
月碧落低下头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东阳修和张兰舟皆恨铁不成钢地愤怒瞪着东流瑟。
东流瑟说完便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们一众的愤怒脸色。
没用的东西。
月碧落暗骂了他一句。
“既然凉王如此说,那这件事就交给圭璧公子审理,哀家相信圭璧公子会禀公办理,决不徇私。哀家累了,你们也退了吧。”碧向晚站了起来,一旁的宫女赶紧扶上她。
“太后。。。”张俊成和风鹤生不甘心地唤了声。
碧向晚回过头来锐利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应该相信圭璧公子,特别是风丞相。”
然后她便优雅而慵懒的走了。
月碧落睥睨了大殿上的人一眼,哈哈大笑了几声,狂妄地走出了大殿。
身后传来几个人怒骂东流瑟的声音。
没人追究画嫣诬陷东流瑟的事。
其实是碧向晚刻意的不追究,因为她关心的只是画嫣的身子是否清白。
既然清白,其他小事,她没那空闲功夫去操心。
但是画嫣将彻底沦落为凛城的笑柄。
但东阳修和张兰舟却是气得心都炸了,就连张俊成和风鹤生也觉得,这件事上,他们完全受了月碧落的摆布。
如果不是发生画嫣被强bao的事,她要为画嫣出气,而他们不敢隐瞒,怕自己受连累,怎么会让她进皇宫。
她又怎么有机会让太后替也说话。
她又哪有能耐让凉王对她改*度,转过来给她说话。
这种种都表明,他们被月碧落玩得团团转,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让她可以毫发无伤地离开长生殿,还获得了太后懿旨的保护。
风鹤生知道,张俊成也知道,太后更知道,风满袖是个风度君子,也是个公正不偏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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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打了个哈欠,出了皇宫,便见张妈站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前等着自己。
她狐疑地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张妈见她安然出来,冽开嘴欣喜地抱着她笑:“小姐,你没事了。。。”
“我不会有事的,张妈。”月碧落朝她吐了吐舌头:“坏人没死之前,我这条命要紧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张妈赶紧把她拉上马车:“这是琉璃宫的马车,三姑六婆等不及让你去解决问题了。”
月碧落撇了撇嘴:“她们可真心急,没有一点绝顶高手的风范。”
张妈担心地问:“小姐你想出怎么办了吗?”
月碧落懒懒地躺在椅上:“没想。”
张妈瞪大眼睛看着她:“小姐,你根本没有想啊?”
“不用想,赚钱么,他们有家底,要赚还不容易。”月碧落搁起长腿,偏过头便开始假寐。
马车直接把月碧落带到上次那家叫做天成的酒楼。
月碧落瞥了眼黑底鎏金的牌扁,把掌柜招了过来,淡淡地说:“把店名改了,以后所有的酒店,店铺,武馆,镖局,全以琉璃命名,以后这儿就叫琉璃酒楼城南店。”
琉璃宫这么大的招牌竟然不用,擦,简直就是浪费广告资源。
真是活该生意不好。
掌柜的立即哈腰点头,三姑六婆已经交待过了,以后生意的事儿,全由这个姑娘说了算,他只有听命的份。
月碧落上了三楼,三姑六婆已在那等着她了。
“落丫头,想出什么好招没?”她才刚落座,两个被钱愁了一头银发的婆婆是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月碧落慢条斯理地喊了一口茶,立即赞叹道:“好茶呀,南山贡茶!”
三姑六婆呵呵地笑:“落丫头你也喝得出来啊。”
“你们是对的,再没银子,该享受的还是得享受,我回家研究了一下,从帐面上来看,养闲人最多的是镖局,近一年来,光东宿国的十家镖局就有八家是亏损的。”
“甚至还有些镖局一年只接了三趟镖,这像话吗?”
三姑赶紧回说:“镖局实在太多了,小镖人家不找我们,大镖人家嫌我们的贵,我们又不愿贱卖。。。”
月碧落勾起一抹狡猾的笑:“人家不愿找我们,那是因为其他镖局照样能运镖。”
她的一双水眸微微上扬,闪着无害的光芒,说的话却有些狂傲至极。
“我们要让托镖的人知道,便宜没好货。”
六婆看着她闪着耀眼光芒的眼眸,感兴趣地问:“落丫头你怎么想的?”
月碧落冽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慢条斯理地说了两个字:“劫镖!”
三姑六婆蓦然错愕:“劫镖?”
“只能说这世道太安稳了,劫镖的人少了,什么小镖局都能有银子赚,琉璃宫这么多弟子,派几个出去劫了他们的镖。”月碧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记住,只劫大镖,小镖就留给那些小镖局养家活口。”
三姑六婆相觑一视,这丫头忒狠了,这种监守自盗的方法她也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