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来要解药,那你可以滚了。”夏流仁突然话峰一转,语气变得骇人,带着极大的怒气。
月碧落气得咬牙切齿,他竟然敢叫自己滚!
“夏流仁,是你叫我滚的,你给我记住。”
她说着便忿忿然要走,打定主意再也不理夏流仁。
她忿然走开还没几步,抽风的夏流仁却突然追了上来,用力地拉住她,语气哀求地道““别走。”
他的语气低沉,没了刚刚的骇人,反而如一曲安眠曲,低柔带着几分让人心安。
“我不走,我滚。”月碧落甩开他,继续要走,
夏流仁却以神一般的速度挡在了她的前面,一头秀发在空中甩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窗外响来的晚风让他秀发飘扬, 说不出来的迷人,月碧落抬头想要骂他,却一下子静默了。
因为她从那对璀璨如星辰的黑眸里看到了一抹压抑和痛苦。
夏流仁再度低柔地道:“不要走,陪我。”
这时的夏流仁就仿佛被人扔在荒野孤独无助的孩子,想要人陪着他。
这个连太后,皇上,以及公主都丝毫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狂傲逆性的说要动世上一切碰她的男人的男人,她竟然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害怕的无助感。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是因为月光太冷的原故吗?月光表示很无辜好么。
“你。。。你干什么,一会喊别人滚,一会又不让走,你抽疯啊。”按照月碧落的性子,敢喊她滚的人,她定是再也不理了。
可是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当这个身份复杂,无所畏惧的男人退去所有坚强抱着她低声哀求时,她竟然狠不下心来。
月碧落无奈叹了口气:“给我解药,还有帮我把脸上的伤弄好,我就不走。”
他下流无耻惯了,突然这么样的脆弱,她还真抵抗不了。
“好。”夏流仁低沉地回了一句,深邃的黑眸里凝起一抹笑意,小落儿果然吃软不吃硬。
他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按了一下开关,书架往旁边移去,墙壁上有一个小洞,他从里面拿了个金色的小盒出来。
月碧落一看那小盒,就知道里面的东西金贵,但一想起他的药都有股恶臭味,她就不禁眉头微颦。
夏流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见她一脸抗拒的样子,不觉抿嘴一笑:“放心,这次的药是清香型。”
月碧落眨巴着眼看着他,这妖孽温柔起来,真是让人舒服到心里了。
如果他能这么温柔一辈子,那该有多好,那真是人间极致享受啊。
就在她遐想连篇的时候,夏流仁已经将那带着薄荷味的透明药膏擦在了她的脸上。
“就这东西擦下就能好?”月碧落不觉有些质疑,她的疤是被皮鞭抽的,皮开肉绽的,很深,深到骨子里。
“嗯。”夏流仁修长的手指把药膏在她脸上抹开,两人谁也没在说话。
夜,寂静,人,呼吸可闻。
夏流仁的呼吸并不平稳,忽长忽急促,月碧落知道他在压抑着什么。
不觉心里的一角也软了下来,缓缓安静地闭上了眼,有个妖孽在身边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养眼,护犊子,不用怕被别人欺负,可以当枕头,还可以做球踢。
夜,依然寂静,月碧落在夏流仁帮她上药的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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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再醒过来,天色已亮。
而她竟然在自己的房里,夏流仁什么时候送自己回来的?
摸了摸脸,她赶紧唤张妈拿来了铜镜,往镜里一看,那条粉红的疤痕竟然浅了不少,若不细看还不一定看得出来。
神医到底是神医啊。。。
妈蛋的,没了这疤,她倒要看看东流瑟还有什么脸叫自己丑女人。
心情因为脸蛋的变化而美丽。
吃过早餐走出门,一看天色,又是一个风清云淡晴朗天。
院里的月季经过*,都已经打开了花苞,露出了红艳的花蕾。
月碧落看着这一院的红花,她虽然喜欢红,但是全院都是红的也未免太单调了一点。
“张妈,上街的时候记得买些蓝色染料来,以后就用染料浇灌那边那几株。”
蓝色的月季,这个古代的人应该是没见过的,在现代都很稀缺,她要亮瞎这些王孙公子,公主千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