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这下看你怎么躲,你躲啊!接着躲啊!
曲华裳听不懂白虎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后退,嘴里不停的嘟哝,也听不清嘟哝什么。
“嗷!”你丫不躲,虎爷就不客气了。
叫完,慢悠悠的踱步到她身前,慢悠悠的张开虎口,慢悠悠的比划着从哪里下嘴好。一旁的秋雁以为白虎还会慢悠悠的咬下去,却谁知,只听咔嚓一下,她的大腿骨便生生被咬碎了。
“啊——”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摄政王府,同时也唤醒了因为惊吓而癔症的云诗诗。
哼!叫你嘴贱!嘴越贱死的越惨!白虎哼哼,随即松开口又咬断了她的另一支腿。
“啊——好疼!好疼!救命,六爷救命!!”
还好意思叫六爷!你丫不知道六爷最疼爱虎爷我吗?哼!看也咬死你!白虎刚要下嘴咬断她的气管,便听云诗诗喊了一声:“慢着。”
虎爷不高兴的侧目:“嗷呜!”你丫干嘛,妨碍虎爷用餐,即便你是虎爷的人虎爷也绝不姑息!
“矮油,虎爷!小的哪敢打扰你用餐啊!小的只是想,这骚货那么可恶,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您看看,她现下双腿废了以后只能做一个残废了,多可怜啊,您想想她以后看着别人在路上行走,而自己却只能拄着拐杖,人生何其悲惨啊!”
“嗷呜!”说的有理。白虎撤回按在曲华裳身上的前蹄,凶神恶煞的对着她吼了一声。
虎爷今日饶你一命,若以后再敢诽谤虎爷!看虎爷把你咬碎再喂狗!完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去了。
云诗诗意味深长的看了曲华裳一眼,刚欲走,便听见虚弱的她恶狠狠的诅咒:“云诗诗,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千百倍的还你!”
回过身,云诗诗仅有的一点同情也没了,她眯着狐狸眼,笑的惬意:“虽然我很想说‘怕怕’,但是曲华裳,你觉得双腿已废的你,现下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斗!若是想要活命,劝你还是安生些好,毕竟这硕大的王府养一个废人还养的起。”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秋雁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也极其潇洒的走了。
独留曲华裳一人疼的晕了过去。
恶狠狠的整治了曲华裳一顿,谅那骚货再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但是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若是不想被别人吃,那就只能吃别人了,云诗诗的适应能力很好,于是愧疚了了一下下,便安然的坐在浴桶里让秋雁搓澡。
“小姐……”秋雁一边忙活,一边开口,似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问。
云诗诗惬意的趴在浴桶边,淡淡应道:“秋雁,你虽然是我的丫鬟,但是我一向都把你当姐妹看的,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搞得那么拘束。”
秋雁在秦羽陌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话是真的什么话是假的。云诗诗虽然说的随意,但话语里却透露着绝对的真诚。
擦了擦眼角泛出的点点泪花,秋雁整理了下情绪,继续道:“小姐,秋雁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总归服侍过六爷。”
云诗诗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淡淡鼻音,却没有提出,也没有说话,这是寄予一个下人最好的尊重。
“所以,小姐。秋雁看的出来六爷待您是不同的。”
“切,谁稀罕!”云诗诗撇嘴。
“小姐,你可能不知道若是之前还冒犯六爷一星半点那可不是简单的被虎爷吃,而是扒皮抽骨,油炸煎烤!像你这般将东西吐在六爷身上,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想死都死不了。”秋雁好心劝道。
“真的?”云诗诗有些咋舌,这妖孽真的有这么残忍?
“自然,秋雁可不打诳语!六爷若是不想让谁死,即便你只剩下渣了也死不了!”虽然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云诗诗经历过各种玄幻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怀疑。
“所以啊,小姐,你以后还是待六爷好点吧。六爷自小便是一个人,如果不残暴一些,不狠戾一些,恐怕早已成为一堆白骨!您是不知道,西羽国原本在四国中是最小的国家,都是因为六爷十岁便身披战甲征战沙场,这才将西羽扶持到四国之首。”
见秋雁眼中闪烁的崇拜光芒,云诗诗也在脑中虚拟一个十岁的孩子,站在一堆尸体旁运筹帷幄的模样,虽然滑稽可是却泛着点点心痛。
“秋雁……”云诗诗带着点点鼻音,不满道,“你太可恶了,不知道姐最大的软肋便是同情心泛滥吗?居然让我听到那妖孽的可怜,实在是太不可饶恕了!”云诗诗嘟着嘴,对于秦羽陌的种种恶行,也一点点变淡。
“小姐今夜唆使虎爷咬断了那骚货的腿,不知道明日六爷会不会降罪……”想及此,秋雁便觉得命不保夕。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咬断那骚货双腿的是虎爷,干咱们什么事!咱们不过是看个热闹。哎呀,别忧郁了,赶紧给姐搓背,折腾了半宿,累死了!”云诗诗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皮开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