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搞了半天,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制香!灵悦把小瓷瓶往袖袋里一收,微扬下巴,也不搭话。
李青墨不明白方才还热情地让他式香,转眼就不拿正眼瞧人。
真是个难伺候的,不过,灵悦是二当家的人,再加上他是商人一切利益为大,当下矮了声:
“灵姑娘放心,绝对不会亏了姑娘就是。”
这话听地灵悦心里越发不痛快,戳人心窝子的话随口就来。
“李公子倒是个识货的,可惜我却不愿把这香卖给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
天色不早了,还请公子出门向右走,便是村口,好走不送。”灵悦芊芊细腰儿一弯,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想李青墨虽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物,但因着是陈初然身边得力的人,就算是官家夫人们见着了,也会因惦念着多宝阁的宝贝,给他几分颜色。
何时,让人当面骂狗眼看人低不算,还被下逐客令?
当下就怒了,他握住长剑的手紧了紧。
既然人家不给他面子,那他也又何必给人家里子?左右这替二当家献殷勤,讨好的事儿是办砸了。
他哼笑一声,冷冷道:“这话,灵姑娘怎的说得出口?
好歹,我们二当家拿姑娘当朋友。
细细算一算,也是灵姑娘全家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们二当家,这会儿灵姑娘你人是关在杨府,还是在县衙大牢,还不一定呢!
不说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灵姑娘难道也不懂?”
真是可笑!干脆直接说她是白眼狼好了!
若不是感念陈初然的恩情,又怎么会把这么枪手的香水拿出来给他?
要不是他看不起人,又怎么会故意要高价?自己承的是陈初然的恩情,又不是他李青墨!
凭什么拿着独一无二的香水,受他的鸟气?
灵悦蹙眉道:“我书读的少,李公子的话,我不懂。
不过,却懂得尊重人。”
他们两个人斗地脸红脖子粗,把边上的灵红梅吓地手足无措。
虽然她不懂香,但从方才李青墨闻着香儿的态度来看,姐姐手里的香水绝对奇货可居。
五百两黄金不太可能,但肯定也不止五两银子。
到底家里穷,没银子给她,和姐姐置办头面参加选秀,还得望着李青墨这个金主。
灵红梅胳膊肘子顶了顶灵悦的腰窝子,使个眼色,让她气性小着点。
谁知灵悦是个不通脾性的,白了她一眼,转身,走去耳房,把房门甩地震天响。
灵红梅狠狠瞪了眼紧闭的房门,结结实实吸了两口气,正打算回头喊一声李公子,好生安抚几句,却听李青墨叱道:“有娘养没娘教的贱货!”
“你骂谁呢!”灵红梅扬起脸,高高抬起尖尖的下巴,“有钱了不起啊!你滚不滚?再不滚,我告你私闯民宅,你信不信?”
竟敢在她家骂她娘,和姐姐!
当她灵红梅是死的吗?顺手抄起地上的小杌子,劈头盖脸地就往李青墨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