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的激情退去之后，许沫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脑中的混沌让她根本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生什么，是真实生的，还是梦一场？

如果是梦，那也是很好，许沫忘记自己有多长时间做梦没有梦到萧乾了，他总是那么遥不可及，那么高高在上。而她，是低到尘埃里面的私生女……

浅眠的许沫感觉到有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将她的泪水拂掉，很真实的感觉。

咻的一下，许沫睁开了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

豪华酒店，奢靡装修，而她一丝-不挂地睡在柔软地大床上！

那个拂掉她脸上泪水的人……

许沫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萧乾！

他浑身上下只着一件浴袍，带子在腰间堪堪地系着，从许沫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精瘦的身材，紧实的肌肉，腰腹那边，绵延向下的，是黑黑的体毛。

许沫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萧乾！

“你怎么——”弹起来的瞬间，许沫感觉到了身体上前所未有的酸痛，感觉到丝绒被从她白希的肌肤上面滑下去。

来不及说更多，许沫把被子拉高，遮住自己身上的惷光。

她看着萧乾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以前觉得温和的男人，现在竟然浑身透露着一股子高深莫测的神秘，眼神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从许沫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一股子叫做不明所以的敬畏。

脑袋炸裂，昨晚上的事情如洪水猛兽一般涌入她的脑海。

她在酒店门口遇到法航的总裁，顺利地混进宴会厅之后遇到了法航采购部的经理，喝了一杯他递过来的酒。

后来她就记不清了，好像被什么人带进了房间，后来，被萧乾救下了？

那为什么，现在她在床上，身上还有一种莫名的疼痛，她也不是懵懂少女，知道身上的疼痛意味着什么。

所以，萧乾救了她，但还是和她生了关系？

“你这个眼神的意思，是受了委屈？”萧乾语气淡淡的说着，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女生吃亏吗？她现在除了身上的疼痛，别的感觉都没有。

倒是萧乾，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不是显而易见吗？

只见萧乾冷峻的脸上忽然间浮上一抹浅淡的笑，那是与许沫记忆中的笑不一样的表情。

五年后的萧乾，让许沫觉得很是陌生。

“昨天晚上，是你求着让我帮你。”萧乾从撑在床边的姿势站了起来，神态恣意地看着脸色慢慢变化的许沫。

许沫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昨晚上，是她求着让萧乾帮忙的？

帮……

——萧乾，你帮帮我。

——你确定？

——确定。

轰的一声，许沫的脑子又像是炸开了一样，她双手掩面，根本不敢直视萧乾的眼睛，简直……太羞耻了，她怎么……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要……那什么你……”许沫的声音从手掌间飘了出来，“你就假装什么都没生一样吧！”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这种事我没办法当什么都没生。”萧乾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这个就……就算是我酒后乱……”当着萧乾的面，许沫还真说不出那四个字，“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都不计较那么多，你就……坦然一点嘛！”

她把手拿开，抬头，看着萧乾英俊的脸庞。

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那么多年过去了，许沫见到萧乾的时候还是会心跳加快，面颊红，说话结巴。

那种……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自信的心情，无法直视的自卑，让她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萧乾。

所以就算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许沫仍然不敢有任何过分的要求。

萧乾像是点点头，应该是同意了许沫这样的说法，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放纵之后，各过各的生活，不是，很好？

见萧乾同意的模样，许沫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来。

萧乾在许沫的心中应该是不一样的，不是那么随便对待男女关系的，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就是他要随便对待么……

“但是许沫，关于你昨晚上跟我说你爱我这件事，我们应该好好地探讨一下。”忽的，萧乾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许沫简直都要抓狂了，她昨天晚上不清醒之后，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儿！

“我……我真的这么说了？”虽然这话在心中说了很多遍，但她觉得自己的勇气还不足以让她当着萧乾的面说。

萧乾眉头微挑，棱角分明的脸上露着浅笑，看起来他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快点起来，我带你去吃早饭。”萧乾道，“顺便，解决一个人。”

明明前半句还语气柔和，为什么说后半句的时候，摄人的戾气便从他的身上散出来。

……

许沫进了浴室，看到那个浴缸，看到那个淋浴房，些许的记忆涌上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