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玩味,何歆儿杏目圆瞪,满眼皆是气急败坏:“你笑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当然没有,”干咳一声,月吟正经八百地摆了摆手,“你天资聪颖,又如此美貌,若非那祖传玉佩不见了踪影,七王爷定会娶你为妻,一时半刻也不会耽搁。不过话说回来,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依我看,盗走玉佩的十有八九是你身边这于婆婆,她苦心积虑破坏你的婚姻大事,简直罪大恶极,你还是快些将她斩首示众吧。”
这一席话,说得原本指指点点的丫鬟们逐渐掩嘴窃笑,唯独何歆儿没有察觉其中异样,神色愈发倨傲,仿佛对月吟的“阿谀奉承”十分受用:“于婆婆为人正直,岂会行这等下作之事?秦月吟,你若再不交出玉佩,休怪我叫官府前来捉拿你!”
“小姐……”于婆婆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蠢话,连忙出言打断,趁着众人没有留心,双手看似不经意地往怀中一摸,哪晓得这一摸竟摸了个空,核桃似的眼皮不由跳起老高——坏了,玉佩到何处去了?
她本想趁着搜查月吟房间的机会,将玉佩悄悄塞于床底,可照眼下的情形来看,这玉佩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脱手,揣在怀中,无异于揣了一个烫手山芋,此时忽然不见了踪影,也不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思来想去,于婆婆只觉今日之事古怪极了。
先是低眉顺眼的秦月吟胆敢堂而皇之地顶嘴了,再是藏在袖中的玉佩说没便没了,加之七王府的下人早已察觉小姐是在胡搅蛮缠,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非但不能得着半点好处,反会丢了何家的脸面……
思及此,她不由压低嗓音咳了一声:“小姐,时候不早了,不如明日再来请官府来彻查此事?”
“何需明日?”何歆儿冷笑一声,“今日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胆敢偷盗我何家的祖传之物,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这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给月吟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