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后院,根本无心嫁做人妇的月吟,正将那小巧玲珑的玉瓶收入怀中。
这几粒用炉灰捏成的“药丸”,她原本打算留着对付那七王爷,哪晓得早早的便派上了用场,唬住了那卖字画的小贩。
什么每隔十日就要服用一次解药?
这种话,恐怕也只有古人才会相信……
换了件不知哪个下人留下的旧衣裳,又在脸上抹了一把炉灰,她才抬脚出了秦府后门。
门外是条僻静的小巷,出了巷子,便到了永安街,四周都是深宅大院,似乎住着不少官宦人家。
沿着街道走了半个时辰,“何府”二字忽然映入眼帘,褐底金纹的牌匾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瞧着很是富丽堂皇。
见她衣着如此破烂,那看门的下人满脸不耐地上前驱赶:“叫花子,还不快滚,这里是你呆的地方吗?”
月吟连忙后退了一步,佯装惊恐:“这里不是何府吗?我是于婆婆乡下的亲戚,专程找她来的……”
“你是于婆婆的亲戚?”那人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面上的不耐以肉眼可见之势浅了三分。
于婆婆可是大小姐眼前的大红人,他一个小小的家丁,又怎敢轻易得罪?
“是啊,我刚从乡下过来,想托于婆婆找个差事做做。”月吟咳了一声,心知自己应当是找对了地方。
京城或许有不少何府,但总不会每个何府都有一个于婆子……
见她不像是在说谎,那人点了点头:“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