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秋先是一怔,而后才明白过来,急忙摇头道:“不行!那何歆儿向来歹毒,小姐,你要是落在她手里,只怕……只怕就是个死啊!”
咳了一声,月吟的脸上没有一星半点的慌乱:“你确定你家小姐会这么轻易地翘辫子?”
难不成先前那秦月吟真是个逆来顺受的软包子,面对何歆儿一干人全无还手之力,否则这丫鬟何至于忧心至此……
瞧着她出奇清澈的双目,昔秋有些愕然,总觉哪里不对,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快动手,否则我可要保不住你了。”月吟秀眉微蹙。
眼下柴房只剩下昔秋一个丫鬟,于婆子又昏迷了过去,旁人见了怎会不心生怀疑?加之昔秋一看就是个老实木讷的,一遇事就急得满头大汗,能在何府呆到如今已是令人匪夷所思,一会儿又怎能当着这群人的面,将整件事圆过去……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昔秋看了看散落在地的绳索,又看了看面色笃定的月吟,将牙一咬,手忙脚乱地捡起了绳索,套上了月吟的手腕。
刚打完最后一个结,门就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最先进来的是那青衣丫鬟,下巴微微抬着,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两片嘴唇则薄如刀刃:“秦月吟,你……”
话未说完,目光就落在了那倒地不醒的于婆子身上,面色立刻就变了:“于婆婆!”
“她方才吵着嚷着要教训我,哪晓一把掌还没打着,先将自己的腰闪了,”月吟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且说得无比顺溜,“你快叫大夫来看看,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关我的事啊。”
这席话将众人的注意尽都转移,一时间倒也没人注意到一旁的昔秋。
就在昔秋暗自松了口气时,忽然听见那青衣丫鬟唤起了自己的名字:“昔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