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那退出去的丫鬟,忽又折返了来,低头行了个礼道,“小姐要见你。”
这语气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冷淡,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听闻何歆儿今日一大早就煲了汤,乘软轿出去了。
不必想,月吟也知她是去了七王府,此刻忽然要见自己,定是在七王府受了什么气,想发到自己头上来。
撇撇嘴,她淡淡吐出二字:“带路。”
那丫鬟行在前头,领着她来到了何歆儿的闺房。
刚一进门,一盏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紧接着,是何歆儿的尖声叫骂:
“好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诓骗我!”
月吟脚步微动,与那茶盏险险擦肩而过,肩头却被飞溅的茶水****了一片。
那茶显然是刚沏的,滚烫得很。
拂去肩头的一片茶叶,她挑了挑眉,看向怒发冲冠的何歆儿:“我要是诓骗了你,你恐怕早已要打要杀了,又怎会客客气气地叫人将我请过来?”
何歆儿闻言不由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半晌才道:“你……你分明说只要多送些汤药,七王爷就会对我动心,现在倒好,他一见我就厌烦得很,这不是诓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