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说话。
诸人都静默着等待沈篱解释。
沈篱却不欲多说,甩甩袖子,神情不耐地道:“你们爱信不信,要不要照我的话去做,也随便你们!”
声落,她转身便走,等踏出房门,又转过头来,对着李玹嫣然一笑:“对了,大概会有人来刺杀你……三皇子殿下,祝你好运。”
李玹冷冷地瞥胡铭一眼,胡铭便拔剑出鞘,飞身而起,身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落在沈篱的面前。明晃晃的剑尖,直指沈篱眉心。
沈篱狠狠皱起眉头,极为不悦地抬手把剑尖推开:“我说过别用这招恐吓我,我知道你不敢杀我!”
抗拒的力道不大,却使得很巧妙,借力使力地将剑尖拨开,让他无从抵御……胡铭看着依然闪亮的剑尖,满眼的不可思议。
沈篱转过身,眼神沉沉地看向李玹:“我好心好意地跑来提醒,你却恩将仇报,这就是你的行事作风?”
“你比外边的船员更可疑!”冷冷吐出这几个字,李玹清俊的容颜就像是淬了冰雪,寒气森森,嘴唇抿出凉薄的弧度:“回答我三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船舱破了洞?又如何知道不是意外?如何知道会有人来刺杀我?”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你若撒谎,或沉默不答,我会往你身上扣个谋害皇族的罪名,再押解回京!”
“呵呵,好可怕。”沈篱凉飕飕地笑着,神情无改,正要继续跟他死扛,钟琏脸色一变,惊恐地指向她的耳朵。
“流血了。”
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沈篱抬手一摸,葱白的手指印上点点嫣红的血珠,宛似冰天雪地里盛开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