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唉哟……”那位叫的最凶的妇人,不正是前段时间还上门得意洋洋地为自己提亲的……叫什么喜媒婆的那位。当时那媒婆儿说她这样的青楼长大的姑娘,能嫁给那什么官老爷当姨太太便算是烧高香来着……当时那态度,真可谓是趾高气扬啊。
这会儿她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这儿用眼小心地瞅着慕容流轩,在看见她的脸儿时,先是一怔,旋即更怕了。那卑微惧怕的样子,哪里有平时的大媒婆的张狂样。
“订亲需要的媒婆,来了,还有聘礼,本少爷的人正往安宅送去。还有什么?县衙的见证人和文书,本少爷也让人去请县衙的见证人物,一会儿也应该到了安宅……”
安清琉此时完全被震惊到快要晕倒。她,她,她只是找了个借口推托这些人,提出最有难度的问题挑剔这些男人。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世上怎么会真有男人答应只娶她一个女人,不纳通房,不要小妾,不要一切姨娘的?更重要的,这个男人,他还是京城第一少啊!
不经思索地,她立马就强调,“我不住在安宅。”
慕容流轩了然地一挥手,“着人送到青花苑去。”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可是,接收到慕容流轩冰冷的能杀人的凶狠眼神,安清琉又乖乖闭嘴。等到她被强拽上马车,再往青花苑驶去时,她整个脑子还处于晕眩状态。
看着身边终于被自己炸晕乎的女人,慕容流轩悄悄地扬了扬唇。
安大不敢给她的名份,他敢给。
温小候爷不敢给的保证,他也敢给,这个女人她暂时跑不掉了。
此时,青花苑前。
裴珍珍瞪着这一箱又一箱抬进来的大红喜箱,直拽住大怪裴济南问,“大怪,你说这是怎么了?这些男人黑着脸,一箱一箱的抬东西进来,也不说是干嘛的,我怎么看着,象是下聘礼的啊?”
裴济南正觉得奇怪呢,他皱紧了眉支吾地说,“嗯,这个,或许真的是我们五怪收的那个丫头,终于有人要了呢!”
二怪三怪四怪当场就不满地抗议他了,“大怪,你这嘴巴说话就是太臭了,五妹你说说,咱们共同收的徒弟能没人要吗?今天晚上给大师兄脸色看看!”
五怪裴珍珍不怀好意地瞅瞅苦着脸的大怪,“嘿嘿,夫君,今儿晚上咱俩好好切磋切磋啊……”
大怪哆嗦了一下,立马闭嘴站到一边儿去,虽然平时爱妻总是把那丫头这么大,还不嫁人的话挂嘴边儿,可是这样的话也只能是她说,自己怎么就跟着说出来了呢。唉,失策啊失策!都怨这三位师弟,太落井下石了。
被鄙视的落雪三怪则得意地冲他挤鬼眼:谁叫你把我们最爱的师妹娶走了,逮住机会就给你小鞋子穿……
当看见成套成套的大红喜衣也送进来后,五怪算是确定,这一切确实是下聘礼来了。
“这男方是谁家孩子呢?”
五珍怪说出了几人内心的疑惑。
大怪再度一拍巴掌发话了:甭管这男人是谁,总之一会儿我们得给他颜色瞧瞧。不声不响的就订下了我们的宝贝徒弟,有没有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