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琉……你醒了?”看着终于睁开眼睛的安清琉,慕容流轩又搂紧了一点。小女人的身上冰冷一片,也不知道裴珍珍下的是什么药,冷气如此之重。
“轩?是你吗?”安清琉几怀疑自己的眼,不确定地揪着他问。尖瘦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憔悴。
“是我,是我哩。”这般虚弱的她,看的慕容流轩鼻子泛酸。
呆呆地看着他半响,眼泪无所顾忌地流下来,“你可回来了……”她颤抖着抚触他脸,他鼻子,嘴巴,有些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直到,他跟着流泪,湿热的液体湿了手,她才撇嘴委屈地哼哼:“轩,我冷!”
委屈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含笑的脸,浮上了暖暖的笑容,一如她开心时的样子。
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不断往下掉落,慕容流轩只能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刻,他只是庆幸,幸亏他赶了回来。生意什么的,见鬼去吧。
整个后半夜,安清琉都处于昏迷状态。
更要命的,因为下的解药太重,受寒过多的她发烧了。
惊寒相煎,寒热攻心,一个晚上,她都在惊呼中度过。
看她惊悸不断,慕容流轩想尽一切办法来缓解平息她的躁动。最终,居然学着当年娘年幼时为他哼的安眠曲。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第一遍唱的有点生疏,但是怀里的人儿在听到这些哼唱后,居然慢慢地静了下来。
受到鼓舞的男人,唱的更上劲了。把一首童谣一直反复地哼唱,直到,小女人紧揪着他衣衫慢慢阖上了眼睑,彻底的睡熟过去。
累极的慕容流轩,看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这才缓出一口气要起身去办事。可是,他才一动,怀里的人儿就象是失了安全保障一样,不安地躁动了一下。
“琉琉我不走了,不走……”
知道这会儿小女人缺乏安全感,慕容流轩索性也跟着躺下。这一睡,便彻底的睡实了过去。要知道,他从淮城回来之前,便有四天只合眼一个时辰的经历了……
安清琉是最先清醒过来的,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他的脸颊上已经长了些许的胡须。眼窝也下还能看出淡淡的青色。
平时她只需要轻轻一动,这个男人就会醒来。可是今天的他,显然是累极了,一直安静地躺着。
昨天晚上后面发生的事情,虽然一直处于迷离中。可有些片段她还是记得的。
仿佛听到了一个醇厚的,不太熟悉的哼歌的声音。
那个声音就象是爹教她唱的歌曲一样,很好听,也很安全。
就是那种安全感,令她熟睡了过去。
“慕容流轩……昨天晚上的你,让我很喜欢。”
俯身,悄悄地亲吻他一个。
等发现自己居然在悄悄偷吻男人时,红晕爬上了脸颊。
虽然昨天经历了一些惊吓,但是因为有男人相陪,安清琉的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