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小池一听到柳欣梅三个字儿,神志立即便清醒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反而有些警觉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爱看她的录像啊?”
刘卓然不易觉察地笑了笑,说:“也不是只你爱看,我们大家都喜欢看。这是柳欣梅演唱的一段‘乱云飞’,可有那么一股子大腕儿的范了。我们宣传部里的人,都有她的录像。”
白小池立即来了兴趣,把手里那苹果“歪派”给刘卓然,让他放柳欣梅的录像。可刘卓然还不会鼓捣这新鲜玩艺儿,那白小池便笑他说:“看来,你真是一个老冒,怎么连这么简单个东西都玩不转呢?”说着,便从刘卓然手里要过那u盘来,插了进去,播放起柳欣梅的录像来。
这录像一放立即便把白小池的注意力吸引住了。以前虽然他也是一天都离不开柳欣梅的录像,但那不过是些工作和生活片断,没有丝毫艺术含量。而刘卓然带来的这一段录像则就不一样了,不仅是电视台的专业工作者录制的,而且还进行过剪辑,效果就别提有多好了,把一个才华横溢的柳欣梅,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了白小池的面前。
那一天,柳欣梅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小西装,里边是一件雪白的衬衣,苗条而又丰满的身材,显得十分优雅得体。柳欣梅在舞台上的一招一式,都舒展大方,给人以美感。尤其是她那清脆的噪音,有时热烈高昂,有时委婉缠绵,让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犹如听到了仙女的歌唱。
看着柳欣梅的录像,不仅那白小池被石化了,连白新亮也有些失神地站在白小池的身后,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原先只是听说柳欣梅是学戏剧的,可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么高的艺术造诣。一边看,心里还一边感叹,这孩子离开了舞台,真是可惜了。
看完了这一段录像,那白小池立即便把自己与刘卓然的感情贴在一起了。他紧紧地拉着刘卓然的手,很是激动,竟然叫了一声:“伯伯!”
刘卓然也下意识地握了握白小池的手,庆幸自己押对了宝。他知道,如果能和市委书记的儿子交成了好朋友,自己的仕途肯定也就一帆风顺了。
“伯伯,”白小池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刘卓然请求说,“我还能再看一遍吗?”
“当然可以,这就是我给你带的见面礼。”刘卓然很大方地说,“以后啊,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到什么时候,就看到什么时候。”
白小池一听,别提有多么地高兴了,竟然孩子般地跳了起来。
白新亮看了,心里自然也十分高兴。儿子这一举动,却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了。那聪明绝顶的刘卓然,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来他的用意,也就不会给儿子带这录像来了。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直接摊牌吧。
于是,白新亮便把刘卓然拉在了餐桌上。“来,刘老弟,都到了这个程度了,咱就什么也别说了。估计你什么都看出来了。我想了好久,觉得吧也只能把这事儿委托给你了。来,咱先喝一盅,就权当是拜托吧。”
刘卓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顺从地端起酒来,一昂头喝干了。
白新亮借着酒劲儿,又说:“我这个孩子吧,除了有点内向外,没有别反毛病。你也肯定看出来了,这孩子对柳欣梅那个,唉,已经到了入迷的程度啊!你要是能满足了孩子的心事,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见刘卓然在认真地听着,白新亮思索了一下,干脆就把话说白了。不就是这点事儿吗,既然想用人家,也就不要藏着压着了。
白新亮一边给刘卓然斟酒,一边说:“你看,一个新的文化宣传机构就要成立了。这一个局就相当于原来的四个局啊!怎么样,你愿意来当这个局长吗?”
说到这里,白新亮便真正是把底牌亮出来了。然而,白新亮没有想到的是,刘卓然也有一张牌。而且,还不是一张小牌。这让白新亮很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