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JB给我来这一套,你就干脆地说,那检举柳欣梅的信,是不是你发到网站上去的。”郝红梅可没有闲功夫和许玉兰在这里扯淡,上来就切中了要害,口气显得咄咄逼人。
许玉兰倒也不避讳,很是坦白地说:“这JB还用问,你就是用脚后跟想一想,也能知道是我许玉兰干的。不过,那信可不是我写的,我没有那样的文采,尤其是那署名‘菲伟娘’,实在是妙不可言。你想,就我这水平能想出那么一个名字儿来。信虽然不是我写的,但这主意确实是我出的。”
这一下,可把郝红梅气坏了。她嘴唇哆嗦着,指着那许玉兰,“我怎么说你好呢?咱们虽然打交道晚,可也是朋友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不想许玉兰冷笑道:“朋友?谁和你是朋友呀?你不要忘记了,那郭玉琳,柳欣梅才是你的朋友呢?就你这样的政治素质,连敌人和朋友都分不清,还想再进步呢,哼,还进步什么呀?”
就这简单的几句话,就把郝红梅给打蒙了。她顿时像一个傻子,愣在那里,成了一个泥胎。怎么会是这样呢?她,她,她许玉兰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郝大姐呀,我可不是想成心害你呀,我也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你交朋友来着。可你太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了,所以你也就成不了我的朋友了。既然成不了朋友,那你就是我许玉兰的敌人。你不是和那郭玉琳和柳欣梅好吗?你不是不想举报你那个朋友柳欣梅吗,那好,那我就替你去举报,让你里外都不是人。”
发了半天的呆,郝红梅终于缓过劲儿来了。“玉兰,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也和柳欣梅是好姐妹吗?怎么你就对她那么大的仇恨呢?”
“哎呀,不是说你郝大姐不开窍呢?这世界上哪儿有永远的朋友,又有永远的敌人呢?”说到这里,许玉兰的口气又柔和起来。“大姐呀,你要是一直追随着那郭玉琳,舍不得你那个朋友柳欣梅,那你就是我许玉兰的敌人。但是,如果你要是能站在我这一边,那你就又成为了我的朋友。事情就是这么地简单。其实吧,以你的名义举报了柳欣梅,也不见得是一件什么坏事。实话告诉你吧,明天省纪委就派专人来调查柳欣梅受贿的案件来了,柳欣梅肯定是在劫难逃,郭玉琳也因为荐人不察而受到牵连。等案子坐实了,你郝大姐就成了功臣啊!当然,你也可以站到郭玉琳和柳欣梅那一边去,但那后果却就成了另一个版本了。你的政治前途可能也就到了头了,你不是一直闲官小吗,可能你这一辈子最高的职务也就是这个市妇联主任了。即使是这样,你恐怕也当不了几天了。”
郝红梅听了虽然心里也有些紧张,但她毕竟比那许玉兰年龄大,经历的事儿也多,于是,还保持着应有的镇静。“哼,许玉兰,我也不是靠吓长大的,你算什么呀,凭什么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嗯,也难怪你不相信。那我就告诉你,明天的平原省,不再是陈书记的天下,而是郭书记的天下了。而小白的父亲,对了,就是我未来的公爹,是郭书记的亲信。他这一次之所以遇难成祥,就是郭书记暗中保护的结果。明天,白新亮就带着队,回青原来查柳欣梅的案子来了。至于你何去何从,自己拿主意吧!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分儿上,我就给你说这么多。”
许玉兰说完,便不再理郝红梅,一个人起来走了。
留下一个郝红梅,在那里像是傻了一样,半天都没有醒过神儿来!